殿内。
夏治将林放按在床上,刚刚解开腰带,便听到福秀的传唤声,整张脸顿时绿了。
林放笑着去推他的手:“孩子来了,你得摆出做爸爸的威严。”
做爸爸能有什么威严?夏治不满地拧紧眉毛:“你去江南治水患,两个月才回来,陪我胡闹一番有何不可?”
“夜里再闹,”林放抓住他四处点火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快马加鞭赶回来,好歹让我歇口气吧。”
夏治难受地咽了口唾沫,这么长时间没见,林放竟然没有饿狼扑食,反而这么推推搡搡的,一看就有古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夏治质问道:“朕听闻有那地方官员给你孝敬了不少美人,你该不会都收用了吧?”
林放看他拈风吃醋,好笑道:“岂敢。”手指捏了捏腰,这一路为了尽快赶回来见夏治,他一天一夜没合过眼,这会儿确实没什么兴致。
夏治见他不停揉着后腰,连忙扒开衣服看了看,慌张道:“莫不是伤了腰?”
“……”林放脸色立刻黑下来,听着外头福秀又传唤了一声,吓唬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人笑话,可你确定要继续磨蹭下去?若叫外头的人以为你白日宣淫,我看你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夏治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想快活,又想摆出正人君子的架势,还没等他在这二者中间做出抉择,林放已经抢先一步喊道:“让他们进来。”
夏昭牵着夏从的手进了殿,向他父皇请了安,站起身以后看到林放,立刻开心地笑起来,突然听他父皇问道:“今日先生教你什么了?”
夏昭头皮一麻,笑脸便苦了下来,悻悻道:“习字、读书。”
夏治道:“习了哪几个字?读了些什么书?”
夏昭整个脑袋耷拉下来,完全没了精气神,有气无力道:“读了《三字经》,习了初字、善字,周先生夸儿臣字练得好。”
看他这幅没精打采的样子,夏治就来气:“周世安那是夸你?那是不敢得罪你,故意挑好听的说给你听。”
一想到这小子手底下那跟鸡爪子刨出来的字,夏治就无语凝咽。这孩子是原主的亲骨肉,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偏偏这一手丑字简直跟他上辈子写出来的丑到一块去了。
果然近墨者黑,不管不行。
不仅书读的马马虎虎,还不会看人眼色,林放这才刚回来,床都没有焐热,他就脚底生风似的跑过来,平白搅了一场好事,气得人头疼脑热。
“好了,不过几个大字,也值得皇上上火?”林放将腰带系好,穿上长衫,“福秀,给皇上上杯茶,叫他降降火气,别吓着孩子。昭儿,从儿,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