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跟他父亲一样喜欢读书,这个李襄荷是心知肚明的。这孩子十分听话懂事,从不需要别人说什么,年纪虽然只有四岁,但是他会背的诗文很多,连李襄荷也比不了。
李襄荷素来喜欢这个小侄子,忍不住笑了笑,一脸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我们瑞瑞可真聪明。”
由于这个过程中,李襄荷一直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裳微微往下滑了些,身上的青紫色痕迹也慢慢露了出来。
李襄宁瞧见了,秀长的眉毛刹那拢到了一块儿,李襄荷原本的肌肤是雪白娇嫩的,这会儿为何……
李襄宁凑上前去,拉住了李襄荷的胳膊,将李襄荷拉到身边来,又将她的衣裳微微往下扯了点。
李襄荷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拉住衣裳,惶恐道:“姐姐,你干什么呢?”
李襄宁预感到不妙,低语道:“让我看看。”
李襄荷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姐姐,别看了,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李襄宁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还是让我看看吧!”
李襄荷拒绝道:“不给看。”
一旁的李寅一直站在那儿,适才李襄宁这么一拉,他也看到了李襄荷身上的青紫色痕迹。
李寅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对这个姑姑非常爱护,看到姑姑好像受伤了,李寅很是焦急,道:“姑姑怎么弄伤的?”
李襄荷望向了李寅,脸颊微微红了,小声道:“没……没什么,是姑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
李寅可不相信,摔着了的痕迹,可不是这样的。姑姑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思及于此,李寅不由想了想昨夜父亲和祖母的话。昨天晚上,祖母流着泪跟父亲说,那个暴君一定会虐待姑姑的,父亲劝祖母不要多想,祖母却不听,眼泪流个不停……
李寅素来聪明,一下子想明白过来,愤怒道:“是那个暴君欺负姑姑的,对不对?”
李孝文与李襄宁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惊惶,匆忙将李寅拉到了身边来,道:“可不许乱说话的。”
在家中,他们提起萧景殊的时候,一口一个暴君,这才使得李寅对这两字记忆深刻,随口说了出来。
李襄荷见状,也颇有些焦急,拉着李寅说道:“可不许胡说八道的……”
话还未说完,李襄荷听见外头有了动静,心头浮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李孝文和李襄宁也察觉道了,转头望去,竟是萧景殊来了。
走远了好啊!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刘公公见她许久不说话,十分不耐烦,态度也不大好了,直接吼道:“老夫人,您到底把不把人交出来?如若您不肯交人,那我等便要进去搜了。”
这钟氏不识抬举,那么他刘公公自然要软硬兼施了。
岂料,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见状,小声提醒道:“刘总管,圣上吩咐过的,叫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得对老夫人无礼。”
刘公公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皇帝确实是这么说过呢!不能用硬的,那么他只能用软的。
很快,刘公公又阴阳怪气道:“老夫人,圣上如此抬举你们,老奴还真得劝您一句,千万别不识抬举啊!”
抬举?哼!
钟氏面上平和,心里头却怒火中烧。
刘公公不耐烦了,便对着侍卫吩咐道:“你们立即进去搜,把李家二小姐请出来。”
“是。”
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