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早,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小风阵阵,农间弥漫着稻草的香气,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住惯了硬邦邦的高楼大厦,看惯了人潮涌起车流涌动,站在田间的苏珍只感觉神清气爽。
大丫看着二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她的妹子她最了解,一提干活比谁都抗拒,今儿是怎么了?看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城里人来农村旅游的呢。
今天的农活还算简单,苏家地里的苹果树已经都熟了,苏山和大丫一起收割苹果,为了照顾二丫柔弱的身体,她只负责给苹果装袋就行。
苏珍乍一听起来有些想笑的,她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不知月这么弱不禁风吧?
可随着时间推移,当日头逐渐毒起来,顶着个大太阳,装了八十多袋苹果的苏珍只觉得腰都要折了,再看看大丫,干了这么还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活动灵敏矫捷,时不时还得抱怨逼逼几句。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田悦过来送饭了,苏珍一口气干了一瓶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躺下就休息。
苏山看着她憨厚的笑,大丫喝着水:“看看你这娇气的,以后嫁人了不能干活怎么办?”
田悦心疼二女儿,护着她:“别欺负你妹子。”
“不是我欺负她。”大丫仰头一口气把一瓶子水喝了,“你看她干地里活不行,又长得跟纸片似的,屁股不大,胸也没有,这看起来不是生儿子的命啊。”
苏珍坐了起来,看着田悦问:“娘,大姐是什么时候生的?”
田悦把大丫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苏珍,苏珍想了想,笑了:“是啊,姐,你是能生,你命中注定有三个儿子,一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小/逼/逼。”
大丫根本就不信,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山听了笑了笑,“比你娘强,不用受村里人白眼。”在没有钱多之前,不知道村里多少人看他老苏家的热闹,说田悦的肚子不争气,田悦为此没少抹眼泪,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妻子煮个鸡蛋告诉她吃了快睡别多想。
这话说的……苏珍心里五味交杂,四个人正说着,钱多手里拿着一个装满蚂蚱的瓶子问:“二姐,我呢?以后我生几个孩子?”
几个大人笑喷了,苏珍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怎么来了?”
钱满举了举手里的蚂蚱,“我原本跟小宝在田里玩的睁开心,小宝妈突然过来了,说要找二姐,我就给带来了。喏,在那!”
一家人一起抬头去看,对面走来一个满面愁容的年轻妇人,她很有礼数的打招呼:“叔,婶儿,大丫,二丫。”
大丫看起来跟她很熟悉的样子,“冬梅,今儿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听到“冬梅”的名字,苏珍的大脑皮层又开始活跃,二丫的记忆涌了过来。柳冬梅,本村人,嫁人有几年了,传闻一直与婆家不合,去年婆婆刚去世,凑巧的是她正好当年生了二儿子,性子柔弱少言。除了这些,二丫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柳冬梅看着大丫,“我是来找二丫的。”
大丫:……
她的柔弱心灵已经被伤害了。
苏珍站起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着柳冬梅。
柳冬梅没有走进,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看着她,“二丫,我听村里人说……你可以帮人解难?”
苏珍笑了笑,“但是你并不相信我一个长期病怏怏的女娃子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么?”柳冬梅虽然嘴上没说,但她前身向后,牙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摆明了是想让她帮忙又有所怀疑。
苏珍细细的打量着柳冬梅,烈日当头,她的身边并没有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