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随你吧!”彪子作罢。
彪子离去后,静默的空间只有她和李柯,两人隔着三步之遥,而他可知这三步已经汇成一条银河。
至今,江雅儿才发现,她活不进李柯的生活里,她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冰冷的气息向他们侵袭而来,她依然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右手。
那只手,曾开过枪,杀过人,纵然是为自保。
冷清的灯光依旧,只是另一头的手术室门外无人等候,宁霜霜宣布死亡后,李亦安被王莽安排进了手术室取子弹。
直至,红灯灭,唐砂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
众人还未后知后觉,他们一味地沉浸在受伤和死亡的边缘,早已将何易和唐砾忘却脑后。
何易醒来时候,人被困的严严实实扔在一艘船的甲板上,夜风呼呼地凌冽着她的脸庞,将她短发吹的凌乱不堪,回头看去,逆着风,她眯起眼睛,发现唐砾也被五花大绑地扔在甲板上,他昏迷地躺在一旁,毫无知觉。
她下意识皱眉,打量周身环境,这个码头她并不陌生,这艘废船是布里的。
“疯丫头,好久不见!”由远而近的男声。
何易偏头而去,一个黑人从船的那头悠悠走来,男人个子不高,倒是壮得很。他的衣裳被风吹的呼呼鼓起,若不是那双眼球,黑夜中,何易根本无比判辨他人在何处。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布里。看着由远及近而来的布里,何易黑白分明的眼眸恍得不悦。
“布里,你疯了吗?放开我!”何易瞪大双眼怒吼。
“你以为逃出国我就找不到你吗?”
“你最好放了我!”
布里冷笑:“放了你?好不容易将你抓住,你认为我会放了你?”
何易紧紧皱眉,睨了眼甲板上的唐砾,他仍然没有醒转的征兆。
“说!”布里一手擒住何易的下巴,阴恻看着她,“把我的钻卖到哪儿去了?”
何易下巴失痛,猛皱眉宇:“把你的脏手拿开!”
布里不松手反而更用力,狠狠地掐住何易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说,钻石哪去了?”
“不知道!”
“你说不说?”布里两指加重力道,硬生生地将何易的下巴掐出一道血痕。
何易强忍着下巴的疼痛,瞪大双眼,毫不松懈:“松开你的脏手!”
布里瞅着嘴硬的何易,硬是拿她没有办法,最后干脆狠狠地甩开她的下巴,将困成木乃伊的何易抬起,放到护栏顶端,只要他一松手,何易就会掉进海里。
“说不说?”布里又阴沉地问了一句。
“你放了我,我就说!”何易继续讨价还价,她心知肚明,即便说了,结局并不会有所改变,她一样会被布里扔进海里。所以为今之计,她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找出解救自己的方法。
还有唐砾。
侧目而去,唐砾像死人一般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布里阴沉地盯着变卦的何易,迟疑片刻,将她扔回甲板。
何易心头大松一口气,还好没将她扔进海里。
再垂眸而去,唐砾仍在昏迷状态,不由地,她蹙眉,颔首问布里:“为什么他还不醒?”
布里慵懒地瞟了唐砾一眼,抬腿毫不客气地往唐砾腹部踢了一脚,力道不容小觑。
“布里!”何易激动怒斥。
唐砾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