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再度撇嘴:“不是安然无恙么!”
“哼!”严洁冰冷哼,“一不小心你就长眠了,还敢大言不惭。”
唐砂笑笑,捧着热奶茶喝了口。
初春的旭阳很惬意,将人晒的懒洋洋的。
迎着那温和的阳光,不由地想起她醒来的那个黄昏。
那个时候天边还挂着半帧落日,光线柔和,穿透透明的玻璃落地窗洒在她葱白的脸上。
身侧的李亦安忽然回头,盯着她灵动的眼睛有些错愕。
唐砂抿了抿干涸的唇,沙哑声音非常虚弱的说:“李亦安,我渴。”
那个时候,唐砂还不明白他为何怔愣,又为何震惊。
当李亦安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过后,她才明白当李亦安看见她那双睁开的眼眸时候,怔愕表情背后的惧怕。
她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日,连医生都说醒来的希望很渺茫,恐怕李亦安已经做好永远守着一个植物人的心态,却未料,她睁开了眼睛。
他说:“你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
“这不是好好的。”唐砂勾唇笑的漫不经心。
在严洁冰眼里,她这副模样典型的没心没肺,不由鄙视:“脑子动过手术的人果然有些傻缺!”
唐砂:“……”
严洁冰继续冷哼一声,无尽地吐槽:“让你和我去巴黎不肯,非要去什么南非,看看你糟的这渣子罪,活该!”
“其实……”唐砂忽然开口,温存的旭日落在她沾了奶茶的唇上,镀上一层光辉,“南非的回忆也不是那么地痛苦。”
严洁冰继续鄙视地翻了两个白眼,不想去接唐砂的话。刚抵达南非的当晚就经历一场生死浩劫,居然说不是那么痛苦?阿门!她原谅唐砂,毕竟脑子被撞了一下,不好使了。
唐砂对严洁冰的嗤之以鼻毫不在乎,垂眸落那枚套在她无名指的珍珠戒指上。
虽然在南非惊心动魄,仿佛一场梦。
只有每当她看见这枚珍珠戒指才肯去相信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存在的过去。铮铮地,存在着。
那夜,她和李亦安躺在荒芜的地平面上看星星,繁星璀璨,月光迷人。她想,那大概是她这辈子看过最多星星的夜晚,夜空寂静,星空吵杂,南非的星空实在美丽过分。
像是一场太空之旅。
当唐砂沉浸在星空里的时候,李亦安忽然掏出一枚白色的珍珠戒指,举的高高的,就像是被他嵌进星空一般,如一帧月亮般皎洁玉清。
唐砂的眼眸恍然一亮,勾着唇:“珍珠?”
李亦安将戒指凑近她的眼前,问:“喜欢吗?”
“好漂亮……”唐砂看了看戒指上的珍珠,又看了眼夜空上的月亮,又道,“很像月亮。”
“帮你戴上?”他问着,却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将戒指直接套进她的无名指。
唐砂嗤嗤笑了两声,弯着杏目:“你这是问假的吗?”
“问真的。”他凑近唐砂,吻着她的发心似是很随意地问,“唐砂,嫁给我,好吗?”
音质醇厚,如那酒后的烟嗓般低沉厚重。
她朱唇一滞,恍然,心漏了半拍。
良久,才从他那句漫不经心的情话中回神,唐砂轻勾着唇,笑的甜蜜,口是心非说:“不好!”
“嗯?”他鹰眸一闪,眼底一丝异样轻泛。
她嘟着嘴,有些娇嗔地:“我怎么知道你这句话对几个女孩说过,搞不好过几天就对其他女孩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