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我先睡了, 你们别玩太晚。还有, 要老老实实做人。”他说了这句话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肥猪看他关上门, 轻轻地说:“吊哥, 西瓜,你觉得darby哥今天是不是很有问题?”
吊哥从游戏里回头:“对啊, 我一早就发现了,没见过他哪次这么凶残的打游戏。”
西瓜附和着:“就是说,他今天还去阳台抽了好几根烟,怪异。”
肥猪鬼鬼祟祟的瞧了一眼顾湛肖的房门,确认没动静继续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吊哥张大了嘴巴,随后鄙视了一眼肥猪:“darby哥天天和我们待在一起怎么谈?和你谈?”
“就是说,有游戏谁还要女朋友哇。”西瓜说,
肥猪一巴掌拍在西瓜头上:“愚蠢,游戏能陪你一辈子吗?女朋友可以。”
“游戏怎么不能陪我一辈子?”西瓜不服。
肥猪说:“过几年游戏不火了, 你难不成抱着游戏过一辈子?”
西瓜说:“谁说的,游戏会长盛不衰的!”
肥猪骂了他一句“迂腐”。
话题已经从游戏歪到了游戏和女朋友谁更重要,也没人再关心房间里那个可怜的男人。
顾湛肖一回房间就躺下来,那是一种身心俱疲,他第一次因为一个陌生人乱了心绪, 他该是真中了九尾狐的技能了, 这让他很不开心。
第三天, 陆绽下完课,从楼里出去,推门出去的时候,手指刚碰到门把手,那人就拉开了门,动作不急,很慢,陆绽惊讶的看着他,碍于第一次的情况,她不敢打招呼。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头顶,有一个很浅的漩,他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喂。”她的声音不大。
他身形一顿,陆绽确定他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等了陆绽几秒,她没有再开口,他就走了。
陆绽想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这样对她?
她是怎么了他?
后来的好几次下课,陆绽都能遇见他,有时候是和秦漾一起遇见他,只是她再也不会打招呼,就像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谢乔打电话来的时候陆绽正好下了课,那天北京下了很大雨,暖了几天的温度一下子又降到了3-4度,就好像从春天直接进入了冬天。
陆绽撑了伞,心里满满都是那个男人的话,隔着听筒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谢乔的声音,带着恐惧和隐忍的痛,她嘶吼着:“陆绽,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
雨偏偏在她出了汤臣公寓之后下的更大,狂风大作,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把伞柄攥紧,风还是吹断了她的伞,可怜的支架挂在伞布上,郊区的公交站台是没有亭子的,连遮雨的蓬都没有,只有一个挂着几路车的牌子,陆绽缩在路边上,羽绒服被淋得透湿,像穿了一块石头在身上。
公交来了,门“嘎吱”一声开了,下雨天公交车的人是不下雨的两倍,最门口的人半个身子都挤在车外面,门关了,陆绽上不去,看着公交远去,她只能往上一个站台走。
路灯照着她孤独的身影,她想谢乔现在肯定更糟糕,那个男人会不会打死谢乔?谢乔虽然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她不能任凭着她被打死,她越想越胆寒,咬了牙站在路边决定打车去
。
汽车的大灯闪了一下,陆绽眯了下眼睛,把雨水揩掉,那车停在了她的旁边,她认得那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