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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蜀中亲友今一别
实在觉得可怜。何况那一声“兄长”,唤得人心酸。正因他独子,且无父亲和可以为他出头的长辈,收赋的士兵才欺他们孤儿寡母。人出生不可选,舍身处境去想,若是今日被打、且昏厥的是阿平,庄扬该是何等的焦虑和痛心,由此庄扬晓得刘母的心情。

    阿平坐在门槛上托腮看兄长在院中踱步,庄兰坐不住,走过木桥,朝路口张望。

    等候让人不耐烦,庄扬算着来回县城的路程,觉得恐怕易叟前去,并未能立即找到袁医,给耽误了。

    “兄长,有灯。”

    庄兰突然于木桥上喊叫,她矮矮的身影在月光下蹦跳。

    庄扬朝木桥赶来,此时他已听到车马声,他加快脚步,渡过桥,来到对岸。前方一盏灯火在夜幕中晃动,随着车马声越发响亮,那盏灯也越来越近。

    终于,马车停在庄扬跟前,从马车上下来一位提医箱的中年男子,正是袁医。

    “袁医,这边请。”

    庄扬在前领路,袁医师跟随在后头。

    “前些日子来,这岸边记得尚无人家,可是多大的孩子受伤昏厥呢?”

    “比阿平稍大,被收赋的士兵打伤,昏迷到此时都未醒来,有一个多时辰。”

    “可是伤了头部?”

    “是的,脑后有肿伤,未见血。”

    庄扬简略描述情况,此时两人已来到犬子寝室。袁医师放下医箱,立即去察看犬子,为犬子把脉。

    “阿兰,你去家里,取来蜡烛。”

    庄扬见寝室昏暗,差遣庄兰。

    “好。”

    庄兰赶紧奔跑出院,前去取蜡烛。庄家点油灯也点蜡烛,蜡烛价贵,唯有夜晚庄扬读书或阿平写课业时才使用。

    袁医静心听脉,刘母在旁侧立,目不转睛看着医师脸上的神情,害怕医师露出无奈的表情。哪怕如此焦急,也待袁医师将犬子的手拉回被中,刘母才出声问:“医师,还能醒来吗”袁医点点头,回头询问刘母犬子昏迷时的情景,及遭遇到了什么样的殴打。看到袁医点点头,刘母泪水方才滑落,她抬袖拭泪,冷静陈述,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