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色厉内荏地威胁,希望能吓住聂城,可男人还是伸出手,抓住了背包带子。他一把将包抢了过去,时年怀里一空,扁扁嘴,开始思考一定要放弃,应该放弃哪一样。
是她的小零食呢,还是她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啊啊啊!可是怎么办,她都好喜欢,都想带过去!
她满心纠结,却发现聂城把她的包也背到了肩上,转头对布里斯说:“行了,我们走了。”
诶?他不扔她的东西吗?
时年偷偷瞅他,满眼窃喜。聂城见状,唇角微不可察一勾,下一秒声音又恢复了冷淡,“愣着做什么,手给我。”
两人手牵着手,时年知道他要做什么,屏住了呼吸。虽然体验过两次了,但那两次一次什么都没准备好,另一次刚跟刘彻告别心情太复杂,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这还是她第一次,全神贯注准备穿越……
怎么办,好紧张!
下一秒,本来只发出微光的假山光芒大盛,芜园里瞬间狂风翻涌,吹得人几欲离地,时空之弦交错震颤,看得她心惊胆战。
“要、要过去了吗?”时年大喊。
“我数三声,我们同时朝前跑,弦会把我们带过去!一——二——”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布里斯、张恪还有半夜被叫起床的孟夏都站在芜园门口,大家隔了段距离,以免被卷入。孟夏穿着睡衣,手里捧着个超大号马克杯,笑着说:“队长,小年年,你们加油哦!希望我明早起床,你们已经回来了!”
时年:“你不要讲得这么轻松啊!”
“——三!”
“啊啊啊啊啊!”
被聂城带着撞上假山那一瞬,时年忽然想,至少这一次她换好了衣服,没有穿着睡衣穿越!
绿光骤然大亮,又顷刻消失,身体在瞬间的失重后,重重摔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让时年想起曾经的经历,眼睛都没睁开,先伸手四处摸了下。触手是平坦的地面,还好还好,这回总算没有再落到屋顶上。
她摔得浑身发痛,强忍着爬起来,一睁眼却看到苍凉的天空中,洋洋洒洒的大雪正呼啦啦下着。漫天碎琼乱玉,落在她的脸上,也落在在她身处的这个院子里。
院子并不大,两侧栽种着青松,围墙和房屋都是木质结构,看起来有些简陋,而且它似乎是修在山中,举目还能看到外面的葳蕤青山。
这是什么地方?聂城呢?她明明记得,他们是一起过来的,怎么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时年心中茫然,忽然打了个寒战,这才猛地回过神,什么什么,下雪了?!
院子里草木结霜,屋顶也覆盖着一层白白的积雪,现在赫然是隆冬腊月!
……卧槽啊!
时年抱着胳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背到这份儿上。好不容易穿戴妥当了过来,却赶上下大雪,她这一身春衫,不出半小时就得冻死啊!
身体已经有些僵了,时年当机立断,决定进两边的屋子避寒,院门却忽然被踢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时年诧异回头。
北风呼啸,吹得院门哗啦作响,隔着漫天风雪,她一眼看到了走在最前头的男人。
他大概二十来岁,高大挺拔,穿一件滚有黑色狐毛的衣服,一身的江湖气。但与身上气质不同的是,男人的长相竟然十分俊秀,眼睛很黑,皮肤略显苍白。一手握着条马鞭,折成两段,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另一只手。他虽然在笑,却像只休憩的狼,从骨子里透出桀骜不驯。
他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