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峤抽空迅速地看了一眼,郑重道:“好。”
毕禾咧着嘴笑了笑,开始脑补:“这会儿说多没气氛啊,我得等一场雨,唔……等一片那啥,美丽的星空?再来两杯红酒啥的,坐星星下面诉说往事,争取让月光撒我脸上,特别惆怅的感觉;还有你要做好准备啊,我怕你太心疼,你会不会在星星下面吻我啊?特别怜惜那种。”
薛峤将车开进停车场,毕禾出医院的时候披了一件他的外套,他长臂一伸从口袋里拿自己的皮夹刷门禁:“写言情小说呢?”
“那可不。”毕禾笑嘻嘻。
薛峤家这一片住的明星艺人也不少,**性做得还不错。他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却见毕禾坐着没动,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
薛峤想起他刚才那段小剧场,忍不住笑:“没有星空也没有红酒,快下来,到家了。”
说着一只手撑住车门框,一只手去拉他,毕禾被他那句“到家”说得直乐,撒癔症一样。
“腿痛。”毕禾抽疯,“要男神背背才起来。”
薛峤也跟着乐,乐完真的还蹲下身去,一副毕禾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的样子。
毕禾真不客气,拖着大残腿往薛峤背上爬,薛峤拖着他的腿弯轻松起身,走得稳稳当当。
“真背啊。”毕禾在他耳边问,“被拍到怎么办?”
“得了便宜卖乖呢?”薛峤出其不意地拍了他一把,拍的是没受伤的那条腿,“别怕,除非全世界都腐眼看人基。”
毕禾瘪瘪嘴,抓了他的耳朵一把,没使力。
抓完觉得男神耳朵真好摸,又捏了捏。薛峤好脾气地任他揉捏,脸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意。
进了电梯也没有将人放下来,左右也没有其他人。薛峤看了一眼跳跃的数字,唤了一声:“小禾。”
“哎。”毕禾应得脆生生的。
薛峤偏了偏头,后脑头发轻轻擦过毕禾的脸,有些痒,毕禾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被这微微的痒蹭得心里也痒痒的,干脆凑过去拿脸蹭了蹭。
这番动作薛峤感受到了,传递到他那里有了撒娇的意味。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薛峤背着毕禾出去,到了家门口也没有放下人:“钥匙在我外套口袋里。”
毕禾腾出手去一顿摸摸索索,结果趴在薛峤背上也并不方便去开门,薛峤调整了一下姿势,居然一只手就稳稳地拖着毕禾,另一只手接过钥匙开了门。
“您可真牛比。”毕禾目瞪口呆。
薛峤一脸谦虚:“还行。”
他将毕禾放进沙发里,自己去换了鞋,又拿着毕禾的拖鞋走回他面前蹲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毕禾蹦起来要自己换鞋,被薛峤按了回去。
“坐好。”他蹲在他面前给他换了拖鞋,突然又笑了笑,“怎么我也突然觉得不太真实。”
过去的时间里不只是毕禾,为理想忙碌着的薛峤也不知道再见到底在哪天。
薛峤将毕禾的鞋放好,又进洗手间洗了干净毛巾,给他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脸和手。
毕禾看着他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瘪瘪嘴道:“您养儿子呢?”
薛峤笑着亲了他一口:“真儿子可不是这种养法。”
毕禾想了想道:“我又不是残疾,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要这样小心翼翼的。”
他糙着呢。
薛峤对他的用词提出反对:“我觉得这叫视若珍宝。”
“唔。”毕禾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要拿乔,“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