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与他握了握:“你好,叫我蕊姐儿就行。”
毕禾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蕊姐。
“我打扰到你们聊天了?”薛峤问。
“啊不不不,没有。”蕊姐收回手,看着睁着眼坐在轮椅里的毕禾,回过神来,“你小子给我回病房去,做什么出来乱跑。”
毕禾张了张口,气愤道:“我出来关心谁的?”
“谁知道呢。”蕊姐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转身想要进病房去,手刚上门把时又回过了头,对毕禾轻声道:“回去休息吧,我很好,等阿宽醒了我去看你。”
毕禾眨了眨眼睛:“那好吧。”
他看着蕊姐,两人都有什么话还来不及说,但之后总有机会的。这么多年的同甘共苦,他们已经有了类似亲人的默契。
等到薛峤推着毕禾离开,蕊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又远的背影,温柔地笑了笑。
她掩上病房门,安静的房间里,秦宽躺在一堆仪器中沉睡着,她在病床旁坐下,想握一握他的手,却只是轻轻碰了碰缠着绷带的手指,再多一点力气都怕弄疼睡着的人。
“快醒过来吧。”她小心翼翼地贴近他手臂上一点点没有受伤的肌肤,轻声道,“你还没有骂我呢。”
毕禾回到病房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事来,刚被薛峤抱着在病床上坐好就抬头问对方:“我现在什么样?”
薛峤在一旁坐下:“什么什么样?”
“你……你给我个镜子吧。”毕禾道,“手机也行。”
薛峤看了看他,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笑出声来,毕禾在他低沉的笑声中瞪了他一眼。
薛峤调出手机的摄像头递到毕禾面前,毕禾看了一眼,抓着头发毫不意外地道:“都忘了它了。”
几天时间过去,便宜的染发膏早已没了效果,他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黄毛,还因为睡了太久乱糟糟的。
估计他看够了,薛峤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又看了床上的人几眼,终究没忍住,伸出手呼噜了一把他柔软的黄毛:“挺好看的。”
毕禾伸手护住已经乱得无法拯救的头毛,扬着骄傲的小下巴道:“那可不,整条街的黄毛都没小爷好看。”
“嗯。”薛峤赞同地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毕禾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薛峤看着他:“没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就好。”
不等毕禾说话,他又道:“虽然也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是觉得等你自愿提起比较好。”
毕禾低下头看着白色的被子:“等你下次回来吧,我有事想和你说。”
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