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扯着秋菊,蹑手蹑脚地往里边走,这地儿多的是各家女眷,被看见了十分不好。
才走了没几步,却被徐帆叫住。徐帆的面上还是一贯清润的笑,只用不大不小的低沉语音道,“我忘了说,三妹妹今日真美。”
温暖面上一红,连忙垂下头去。娘亲说这徐帆没有通房更没有外室,这样的话定也是没有对别人说过的。可他说起来又是这样的熟练,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徐帆见她满是小女儿的娇态,心中意动,“三妹妹若是不嫌弃我,我明日就让我母亲去三妹妹家提亲。”她像是一抹光,让他忍不住想抓得牢牢的。夜长梦多,他生怕她趁他不注意就溜走了。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孩子。他的心扉,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敞开。
温暖错愕却假装镇定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略略的娇嗔“胡说八道。”
直到见到温媛,温暖的心都还在怦怦直跳。
偏偏温媛是个不省事的,看着一脸红云的温暖,“三姐姐,你做什么去了,脸都红了。”
温暖才不会告诉自己这个跳脱的妹妹她去干什么了,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淡声道,“我自然是去找你了,谁知道你这丫头这么快就跑了回来。外面日头大,把我晒成这样了。”
温媛被温暖唬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在大眼里打转转,连忙跑过来抱住自己温暖,“三姐姐,我对不起你。咱们回家让张老先生看看吧。”温媛知道温暖最是爱美,把脸晒伤了,还不跟丢了温暖半条命似的。
温暖心底发笑,拍拍她,“只一会儿就好了,哪儿有那么夸张。”心中想的却是徐帆的话,徐帆说话真是太……不害臊。脸上的热度更烫了,温暖将手指放到脸上,那热度几乎将自己灼伤。
翌日温暖起了个大早,准确的说是失眠了半宿。半夜里她躺在自己的架子床上,脑海中不是周承曜就是徐帆,再到后来两者居然成了一人,前一刻甜言蜜语下一刻却强占她便宜。温暖一个激灵吓醒过来,久久不能入眠。
她端坐在镜前,看着梨落灵巧的手穿过自己乌黑的发丝,松松地挽了一个似落未落的坠马髻。她没睡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十分病娇,惹人怜爱。
她在想徐帆,她对徐帆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说爱,谈不上。说喜欢,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徐帆的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跟他走在一起都像掉进了蜜罐子,甜丝丝的。忽然又想到了那人,那人和徐帆不同,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间都充斥了蛮横和霸道,好像就算是星星,只要他想要,天空都为他低下几分头来。
可她偏不顺着他,上辈子她将心都掏给他了,这辈子她才不要继续做个傻子。从庄子那日一别,那人就像是失踪了,起先她还担心他大半夜的又闯到她房中,可这样的事并没有再发生,温暖渐渐也放下心来。
待秋菊给自己梳妆完毕,温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准备去后院看看小毛球。小毛球便是周承曜给她的那只小白狐狸,起先叫它小毛球只是因它长得白白的,团成一团的时候跟个毛球似的十分可爱。这么叫着叫着,觉得这样叫它也十分顺耳可爱,因此温暖就给它取名叫小毛球。
小毛球被下人抱着,神色恹恹的。温暖远远的就看到了,于是快步走了过去,问专门照顾小毛球的下人,“毛球这是怎么了让兽医看过了吗?”
温暖语气急急,生怕这小东西魂归九天。
“从昨天午间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