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的马车缓缓停住,那户门第开阔的人家前, 已经占了一个与徐帆年纪相当的男子。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实不像在等人的小厮。又生得娇媚无比,就连温行之远远看去, 心跳都快了两拍。
徐帆犹如芝兰玉树, 从容潇洒地从车上走下来,那娇柔似女子的男子迎了上去, 挽住徐帆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帆郎”。
美人声音娇柔如水,“哗”地一声,徐帆听到了自己心房坍塌的声音。不是被美人所迷,而是为自己的妹妹感到绝望。那个眼巴巴地拜托自己给妹妹传话的男人, 居然是个有此等癖好的?更可恨的是, 这徐帆还瞒天过海, 温行之简直为之齿寒。
他匆匆拜别谢子钺, 回府来找了温暖。
温暖心中很是慌乱,可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她搅着手指,颤颤道,“我是相信二哥哥的,可就算眼见也不定为实。不妨打探得再清楚些,再做出决定也不迟。”若是有人存了心想拆散这门婚事,温行之所见的“实”便不是“实”了。
“你就这般喜欢他?他那样的,你也不介意?”徐帆气得七窍生烟。
温暖思考了一会儿,“是谢公子带你去的?”
温行之不以为然地点头,谢子钺是他挚友,他没有什么信不过的。
温暖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人来了。她知道那人是存了娶她的心,就连她和徐帆都交换庚帖了,那人还是没有死心。可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没有这么混蛋啊。
“二哥哥,这事先不要告诉爹娘,莫让他们担心了。我心里自然是介意的。若徐帆真的是好男风的,还使人欺瞒我温家,那便是欺人太甚了。但咱们不能冤枉人,在拿不准真真假假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温行之觉得妹妹说得有理,“我这几日都去守着。”
温暖眨眨眼睛,有些歉疚道,“开春就武举了,还劳烦二哥哥帮我解决这些破事。”
她心情尚算不错,没有温行之想象中的反应,温行之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开春还有三个来月呢,不打紧。倒是你的事重要些,怎么能叫破事。”
徐帆啊徐帆,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温暖心中已有计较,跟温行之借了辆马车,回竹园中换了套男装,带着秋菊便要出门。温行之大条,必不会问她为何要用他的马车。
马车行过数个街道,停到端王府门前。温暖让秋菊去敲门,说是温府的三少爷前来拜见端王。
隔了不一会儿,便见有人匆匆而来。温暖下了马车,走到门前。周至看见来访者不是什么温三少爷,非明是温三小姐,惊了一惊。不过他好歹是随端王走南闯北过的人,片刻便恢复镇定,“三少爷请。”
周承曜在书房处理公务呢,听到有人来报温三公子请求拜见,他还当温行之那块顽石头开窍了呢。这人是温暖的二哥哥,又是个赤胆忠心的可塑之才,周承曜自然不会怠慢,忙让亲信周至去接。
听到脚步声,周承曜握笔的手并未停下,只打趣未来的小叔子道,“今儿什么风,能把行之吹到本王府上。”
温暖顿了一顿,想起先前报的是二哥哥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