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疙瘩脑袋,连舅舅王益都懂得变换了,父亲不可能不懂得变通。
温暖生气,气的是周承曜没有事先没有和她透露星点消息。幸得她是知道他对她的一片赤诚的,否则她都要怀疑她是利用她的了。
她看向灌夫,灌夫被她锐利地眼神吓了一跳。再灌夫眼中,才过门没几天的王妃年纪尚小,跟娇花儿一般柔软,时常需要王爷呵护着。
温暖肃容问道,“他的计划,你也知道?”
灌夫点头,又忙摇头,“臣不知。”
温暖冷笑一声,“你不知,你恐怕知道的不比我这个王妃少!你老实给我说,他有几分把握?”
灌夫不语。
周承曜照着往常上朝的路进去,先过安门,走过正对安门的中轴线,再过覆盎门。他的身后,有一同来上朝的中央官员,因畏惧他的威严,没有人敢上前来和他搭话。
眼看就要到宣和帝平日上朝的殿里了,忽地一串黄门迎着周承曜走来,最前头的是常侍在宣和帝身边的黄门侍郎。
那人躬身到周承曜身边,朝着周承曜耳语几句,端王如万年寒冰一般的面上有了轻微的裂痕。他拢了拢大袖,转过身朗盛对身后的官员们说道,“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今天的早朝取消了,众位都回去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纵使刻意压低了议论声,还是嘈杂不已。
御史大夫持笏站了出来,越过周承曜问道,“敢问大人,陛下身子如何了?”
端王是和他们一块儿进宫的,未必比他们知道得多,只有黄门侍郎才是最清楚宣和帝情况的人。
黄门的差事是最接近皇帝个人生活的,宫闱里的秘辛知道的不在少数。可越是这样的人,也就越审慎,否则也难以在这个位置上存活。黄门侍郎没什么表情,公事公办道,“陛下今晨染了风寒,太医院那边嘱咐要休养几天。”
好歹算是得了个答复,百官这才稀稀松松地散了。
周承曜这才跟着黄门侍郎仓促地往前走,他沉声问,“二皇子已经过去了?”
黄门侍郎点头,“陛下看到折子时就昏了一次,醒来后就召了齐王进宫。见到齐王又晕了一次,还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