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哪一个大家叫这个名的,那么——能登这三楼之人,必是极贵了。
看着忠心耿耿守在楼下的“阿木”郎君,苏令蛮第一次起了丁点好奇心,可待触及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上高台提笔作诗时,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好奇心立时丢到池中喂鱼了。
——是啊,有这等出风头的好时机,她这个好姐姐,又怎舍得放过。
苏令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若果真在乎我这阿娘,怎能这般大胆,一个人不知死活地往野林子里冲?”吴氏掩面,转头向床里低泣道:“便没事……往后,定州城里哪里还有人家肯要她?”
“夫人!”郑妈妈提了一声,见吴氏像吓到了,立马要压低声音道:“二娘子再不济,还有苏府做后盾!这定州城里不嫁人开了女户的也不是没有,凭二娘子的脾气本事,你还怕有人欺负得了她?”
吴氏低泣不语,于她有限的见识里,女子最终的归宿还是嫁人,若嫁不了人,那便是没有好下场了。
郑妈妈正不知如何劝她,苏令娴温柔的声音便从外室飘了进来:“母亲身体可大好了?”
翠缕细细地回了什么两人听不真切,脚步声已近了内室,苏令娴一身银霓红细云锦齐胸襦裙,外罩狐皮小坎肩,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郑妈妈眼毒,一眼就认出那是吴家年前刚送来的唯一一件狐皮小肩,据说是京畿时兴的样式,每一簇毛尖都莹润洁白,夫人一直舍不得穿,压在箱底打算等二娘子及笄做嫁妆的,没想到竟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