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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称帝业
不回来的。

    苏护欣慰地看着一旁亭亭玉立的大女儿,这才像他的种,不由分说道,“我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大舅母看不上娴儿,可对?”

    “可……”苏令蛮欲争辩,却只对上苏护厌恶的眼神,顿时失语。

    是了,她阿爹从来看不上她,从来认为城墙上的一坨泥巴都比她强,比起大姐姐的美名,她一直是给苏府抹黑。

    苏令蛮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素绫的白衣柔软地裹着她白乎乎圆滚滚的身体,远远看去,像一只可笑的鸭子。她三日不食,早已手软脚软,身体里有一股意志撑着她,苏令蛮走得很认真,抬眼近乎偏执地对上苏护的双眸,问他:

    “阿爹,我睡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来看过我?”

    苏护狼狈地别开眼睛,粗声道,“不过是睡一觉,有什么好看的?”

    “那阿爹今日为何又来了?”

    苏令蛮的认真,让苏护心底不太舒服,他不耐地打断她,“阿蛮,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令蛮失神地看着他,慢吞吞道,“我睡了三日,阿爹不曾来看过一眼问过一句。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却又为了大姐姐训斥我……那还不如不来。”

    苏护气结,猛地拍了下桌,茶盅的茶撒了一半在手上,他不耐地甩手,就像也要将苏令蛮甩掉一般,冷声道,“犯了错,你还有理了!”

    苏令蛮直挺挺地站着,梗着脖子,许是那个梦太清晰,她晃了神,隐约能看见阿爹笑嘻嘻地刮了刮她鼻子,搂着她亲昵地笑道:“我的阿蛮永远都是对的。”

    她似乎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梦是什么了。

    苏令蛮满不在乎地揩了下眼睛,这没什么,她往后再也不要在乎阿爹了。

    正在此时,花妈妈快步走了进来,见房里聚着这许多人,屈了屈膝道,“拜见老爷,夫人。”

    她是吴氏的陪嫁,一直管着内院的差事,苏护认得她,应了声道,“你来此何事?”

    花妈妈往吴氏那看了眼,才道,“大舅老爷带人赔罪来了,人就在花厅。”

    妖娆苏令蛮是没见着,三楼陈设并不出奇,甚至可以说有种朴素的清雅。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东花厅,临窗是一张紫檀木长桌,边角因年代久远掉了点漆,几上书册随意地摊开着,砚台半干,笔架上一支细羊毫松松挂着要掉不掉,看起来像是主人匆匆出门未及收拾的模样。

    典型的待客之地。

    苏令蛮视线匆匆扫过,并未发觉酒壶之类的物品,便又穿过花厅向里,并排两间厢房,走廊墙壁上随意地挂着些许书画,看似并不珍贵,但苏令蛮一眼扫去,却是越看越心惊。

    这里每一副字或画,都是当世或前朝大家所书,每一样拿出去,都是价比千金之物,可现在就这么凌乱地陈列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好像在调侃:呶,拿去,我还有很多。

    苏令蛮不免佩服起建这座酒楼之人的七窍玲珑心了。

    世上真名士可谓不多,但自命不凡之人却数不胜数。

    人生在世,有些本事的总希图在身后留下一番名号,有这么一座可以算得上“遗世独立”的酒楼在,又何愁名士不来?不是所有人都是隐士,便是真隐士,或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光——这样累积起来的佳作,几乎可以以海量计了。

    苏令蛮推开第一间厢房,发现果是一间库房,壁橱都做了除湿处理,空气中尽是书画放久了的尘气。如此之地,自然是不能存酒的,苏令蛮意不在此,又匆忙推门出去,开了第二间厢房。

    一间正经的休憩间,苏令蛮顺手掩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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