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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帝王业
无泪,只觉得黏上了一坨狗皮膏药,拉都拉不下来。浑刀酒,制法复杂,需沉窖百年才可开坛,他一年才能喝上那么一壶,这苏二娘子倒狠,一来就想要两壶。

    苏令蛮坚持地看着他,刘轩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摆手投降:“好好好,不过,你别太过分,只能一壶!”

    “成交!”

    绿萝看着苏令蛮嘴角处一闪而逝的笑涡,默默地垂下了脑袋,并为小刘掌柜默默地点了根蜡。

    “哎,小刘掌柜,新换的衣服不错。”

    苏令蛮招了招手道,得了一壶浑刀酒后,头也不回地偷偷下了楼。她领着新到手的添头,揣着心肝宝贝高高兴兴地直接上了苏府的马车。

    马车里苏覃不在,早便回去了。

    她将酒壶揣在怀里一路带了回去,生怕哪儿撒了,时不时瞅上一眼。

    “吁——”,马车还未停稳,一个年轻的少年郎君便冲了上来,嘴里咋咋呼呼道:“酒呢?酒呢?”

    直接被苏令蛮当心一脚不客气地踢下了车去。

    “你疯了!苏令蛮!”

    苏覃拍拍屁股上的积雪,跳脚骂了起来。

    苏令蛮顺手将浑刀酒放到绿萝怀里:“帮我拿着,莫撒了。”话还未完,人已经跟个炮仗似得气冲冲跑了出去,撸起袖子道:

    “苏覃你个阴险小人,你居然敢阴我!”

    她对苏覃的套路太熟悉,在光亮处看到刘轩身上新换的袍子便知道,必是苏覃捣的鬼,不然等规整完二楼怎么也得一炷香时间。

    而刘轩提前上楼换衣服之事,绝对有苏覃的份——她有选择性地忘了清微回来之事。

    苏覃鼓了鼓腮帮子,条件反射地撒丫子就往大门跑,在快跑进二门处时,被苏令蛮按在地上挣脱不得:“你个泼妇!疯妇!肥妇!”

    他硬声道:“是,小爷故意将刘轩的衣服泼脏了,二姐姐,被人抓个正着的感觉如何?”

    苏令蛮气不打一处来,手直接扣在他耳上用力一拧,苏覃便“哎哟哎哟”地一叠声叫唤了起来。

    鬼哭狼嚎,涕泪横流之态,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绿萝抱着酒坛子,默默地站在廊下,看着眼前一幕,着实不大懂——

    莫非是她这暗卫脱离凡常太久,为何那被揪耳朵的小郎君,一脸又痛又欢?

    定州位于大梁北疆,东临突厥,自二十年前梁太宗年年岁贡之后,才勉强与突厥保持住将近二十多年的“hé píng”。

    说起东望酒楼,亦是定州一奇。

    自西晋破国,梁□□兵建大梁统一六国这四十余年间,东望酒楼历经两代,撑过三帝,不但不见颓势,反有越来越旺之像。定州城囊袋里略有些富余的,都爱上东望喝两盅。东望酒楼的大掌柜,从青葱少年干到垂垂老矣,从爷至孙,任外界风雨如何飘摇,这一家子都岿然不动,活得有滋有味。

    酒楼三层木质结构,绛红实木建制,并不见精细雕镂,却透着北地独有的大气敞亮,一个精神气十足的清秀跑堂搭着褡裢在门口迎来送往,热闹得好似完全没有受到这霜雪天气的影响。

    “苏二娘子许久不见,您这回来还是老位置?”冯三笑盈盈地迎上来,并不为苏令蛮宽胖于常人的身材侧目。

    苏令蛮丢了一粒碎银:“二楼带路。”

    东望酒楼的一楼,为平日爱饮些小酒的市井小民常去之处,吴镇等人自是不会与这等闲杂人混在一处。二楼则专为定州城有身份之人所设,至于三楼,在苏令蛮有记忆起,便没见人真正踏上去过。

    据传那里,有天下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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