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蔓,玉枝就是那样的脾气,你可别往心里去啊!”看着玉枝走的气咻咻的背影,香香安慰二蔓。
“我才不气呢!”二蔓娇声道。她心情好着咧!
香香见她粉嫩嫩的小嘴儿翘的高高的,一双杏眼儿弯成月牙,确实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扯了扯唇,不再说话。
待六郎回来时,二蔓的篮子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黄灿灿的桂花了。
她往六郎的两只手看去,见啥也没有,便知道三哥没抓到兔子。又见他衣摆刮破,还沾了泥土,头发也乱蓬蓬的,忙拉着他胳膊问,“三哥,你有没有受伤?”抬头去看六郎的脸,又闭闭眼,她并没看到三哥近日有不好的事发生,一颗高悬的心才算落下。
六郎揉了揉脑袋,憨憨的说道,“三哥没事儿,就是没给你捉到兔子!”
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三哥,此时还惦记着没给她捉到兔子,二蔓鼻子发酸,尖着嗓子说,“我不要兔子了,三哥,你可别再上山了。”
见妹妹说哭就哭,周围的那些姑娘小子都开始频频往这边看,六郎手足无措的举着袖子要给她擦泪。又想到衣裳脏,笨拙的抓起妹妹胳膊往她自个儿脸上抹,嘴里叠着声的哄着,“不去,三哥不去了。二蔓,你可别再哭了。”真搞不懂妹妹的眼泪咋那么多。
“噗”二蔓破涕而笑。
六郎小大人似的长长叹出一口气,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宁愿挨爹一脚,也不想再给你擦眼泪了。”妹妹的泪水跟山上的泉眼似的,越擦越多。
这边兄妹俩说说笑笑,那边香香落寞的垂了眼帘。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又没做错啥,为何家人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她。
六郎见妹妹篮子里的桂花不多,撸起袖子,如山猴似的三两下窜到树上,又示意妹妹将篮子递给他,拽着枝头开始摘花。
二蔓一下闲了下来,看看树上的三哥,又瞅瞅香香,见她的篮子足足比她的篮子大两个,三两步来到她身边,语气不好的说,“你大姐二姐又欺负你了?”摘这么一大篮子花,估计要摘一天了,连晌午饭都吃不着。
香香苦笑的摇头,“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二蔓有些气她不争,又心疼她要摘这么多花,二话不说就帮着她一起摘。虽然她摘的慢,但总归是她一份儿心意。
待六郎摘满半篮子花下来,二蔓临走时往香香的大篮子里倒了一大半,在路上跟三哥解释,“香香不摘满那篮子里的花,回家没饭吃,还会被她娘打的。”
六郎知道那香香跟妹妹玩的好,也从妹妹嘴里听说过许多香香的事,听妹妹说罢,气的涨红了脸,半响才憋出一句话,“香香的爹娘可真坏!”
二蔓点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唏嘘又有些庆幸,看看一侧尤气冲冲的三哥,她突然觉得她比好些人都幸福。心中暗暗发誓,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对家人好。
“唉,二蔓你瞧!那边咋围了那么多人哩?”快走到家门口时,六郎远远的看着离他们家不远的那处空地停了一辆马车,还有许多人在那儿比划着,好奇的伸手指过去让妹妹看。
二蔓看过去,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见那一身白衫,手摇折扇的公子朝她点头微笑,顿时如雷劈了般,定定的站在那儿。
这人咋来了?
六郎只顾看热闹,并没发现妹妹的不妥。他拉着她想走近些,却突然被对方的一个大力反拽了一下,回头疑惑的问,“二蔓咋了?”
待看清妹妹脸色不佳,丢开看热闹的心思,着急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二蔓不想见那白衣公子,看到他,她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