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干涸的唇接着说道,“爷也该听说了近些日子来,保昌镇通往舞阳县的那条官道上不太平,出现好几起土匪劫财的事件。于是两县县令便共同商议,两边各自派出人手,以剿灭那伙土匪。刚巧那丫头的表哥,据说是衙门里的捕头,便被派去执行此次任务。”
说罢莲雾吞吞口水,不敢耽搁的又继续说道,“也是那捕头命不该绝,就在那捕头出发的前一日,那丫头的堂姐回门,捕头也去了。在听得那丫头的示警之言后,昨儿去剿匪的路上便多留了心眼。属下也正想证实一下那丫头是不是真有机缘,便一路悄悄尾随。不过爷你也知道,那土匪都是豁的出命的人物,哪有那么好剿的?这不,昨儿那捕头带的人硬是在那乌头山上生生耗了一天一夜,才在今儿晚上翻出那窝土匪的老巢。”
莲雾说到此处,便又细细把今儿晚上看到的事儿不敢走丝毫隐瞒,甚至还把他也暗中参了一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罢又郑重的补充一句,“爷,属下觉得那丫头应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属下不敢耽搁,连夜赶回来了。”
莲雾一席话落,便是一室寂静,只闻得外头呜呜的风声,连烛火滋滋声也听的分明。
“爷,要不要属下把那小丫头捉来?”莫言激动的说道。
楚煜冷哼一声,右手不由往下,停在双腿之上。想来上回那臭丫头是想告诉他不能骑马来着,可当时被他一吓,竟没把话说全。
楚煜嫌弃的撇撇嘴,他可不想让那臭丫头知道他骑马摔断腿的事儿。再说他也不屑做那宵小的勾当。
可又想到莲雾说的事儿,便是他在不信那臭丫头就是智恩和尚说的人,但那丫头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偏偏他正是需要这样的人。
楚煜越想越烦躁,怎么偏偏就是那臭丫头呢?
不说楚煜这会儿的纠结,二蔓这些日子也是过得异常辛苦。
你道为何?
皆因上回冷仲秋的事,她因受不了看到的那幕血腥场面,竟是病了一场。这些日子人也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也没甚胃口。这可急坏了陆李氏这做母亲的,跟陆常喜商议一番后,去跟二蔓说,“娘杀鸡给你…”
不想她话未说完,二蔓突然就蹲在那儿捂着胸口吐了起来,直到呕出了酸水才虚弱无力道,“娘,可别说了,我难受。”
陆李氏见小女儿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一手拉起她后,抚着她背,哄道,“好好好,娘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