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锦缎红衣的江江四年来第一次踏入皇帝后宫,荣王母亲的贵妃院。
得宠多年贵妃的昭阳宫,只能用美轮美奂形容。
不说地上的金砖,墙上的金粉,只一扇隔开书房的水晶帘都是用粉珠与紫晶穿成,阳光下璀璨生辉夺目耀眼。
进了外书房好一会,两盏茶喝下。
揪着粉珠在手里垂眸不语的江江泪珠一滴滴滑落,扶着她肩膀的荣王顺势把美人拥在胸口,柔声哄劝。
“江江,你放心。这药只会让他睡上几个时辰,不会伤身。等我登上大宝封你为后,也不会对自己兄弟赶尽杀绝。
到时候,就送他去交州做一辈子守边王爷如何,正好他喜欢打仗也算得其所愿了。”
杏目含泪的江江颤抖着身体,贝齿轻咬下唇哽咽低声追问。
“嗯,你说的,不骗我。”
知道她一向性子善又心软,如今想害名正言顺的夫君肯定犹豫,荣王耐心劝慰着。
“当然,我虽然一时糊涂,被浅柳那贱婢哄骗起了离你之心。可这十几年相处,答应你的话哪句没做到。”
想了想,低头不语仿佛回忆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江江是答应了?”
贝齿把红唇咬出深痕好一会,江江才小心擦了擦脸上刚刚滚滚不住的泪珠,温婉柔声。
“嗯,不过做不做皇后我并不在意,也不想你为难,只要你对我好就好。”
喜出望外的荣王见她肯去帮忙,拖住手握兵权一向谨慎不容易下手的肃王,立马举起手来高声道。
“你放心,若我有一天负了你,必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我不许你胡说。”
江江扬起还挂着泪珠的脸,咬着唇娇羞无限捂住男人起誓的嘴,眸光含笑心里暗暗轻嘲。
“哥们,这可是你自己许下的,将来活生生受了几千刀才能断气的鱼鳞剐,可别怪我心狠手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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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片刻后的刺激画面,满身恶寒的江江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跳起。摸摸已发烧的脸,顾不得骂系统君的投递时间,眸子迅速在房间一扫。
估量了下这身板的武力值,毫不犹豫握起梳妆台上两根尖尖细细的银簪子,轻手轻脚推开后窗,不顾形象的又爬又蹬的跳了出去。
猫着腰三步并两步蹑足前行,藏身在溪水高回廊下,跟个见不得光老鼠似得。
藏好身在空阁回廊下,把发热的手伸到清凉溪水中冰了冰,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的江江长呼口气。
还好,多亏她没有宿主那些习惯,洗漱换衣,茶点甜汤,消食按摩的折腾,如今药效发作的还不快。
因没有宿主记忆,被小丫头下了春|药摆了一道的人,终于知道了知己知彼剧情的重要性。觉得还能挺住的她咬着牙,靠在木廊柱下坚持接收完记忆。
三月三春宴,宿主当众‘淫奔无耻’表演欲求不满活春宫,吓傻了一群本来顺着黑影来捉贼的显贵们。尤其是她的大伯卫国公,羞恼气怒下竟然晕死了过去。
当天夜里,无辜宿主在药物与粗鲁男人残暴祸害后终于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倾诉委屈,害怕,侮辱与噩运接踵而至。
先是最要脸面的公主婶婶,面寒如霜的端了碗避子药,宿主不顾本就不易有孕体寒的身子,抢命一样咕嘟嘟喝了一碗。
接着,是哭哭啼啼的三婶,半抱怨半庆幸的说家族已为她主动提出跟荣王退婚,决定半月后把她嫁给生米煮成熟饭,还两情相悦的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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