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伤了,害了人心也悔恨难当。正是身心最煎熬的时候,你倒好竟然躲起来探视都没有。
亏浩云哥哥还那么喜欢你,一直把你放在心头当知己,连我的表白都不肯接受。”
江江的话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委屈。很快。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脚前洁白的瓷砖上,如同最纯净的水晶。
一直在病床头木如僵尸的赵浩云,眼珠微不可察在那一圈越扩越大的泪珠里转了转,被单下放在小腹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原来浩云只是伤了大腿,并没有别的事。再一次从她认为单纯傻丫头那知道真相的阮紫夏放下了心。
也不理会在旁边哭的伤心的江江,只坐在床头拉住男人冷冷的胳膊,埋头进去哀哀哭泣的诉说自己的不得已。
在浩云终于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落在她那头幽香黑发上时,才抬起哭到梨花带雨的脸,展开个带着点惶恐的笑。
“浩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是不是?”
一下下摸着手下冰凉丝滑的赵浩云,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眼前这张哭起来却越发清艳的脸。在想想那个每次紧握着他手,把眼泪哭花满脸的小丫头,唇边绽开一丝笑摇了摇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相对于喜极而泣再一次扑到床上的阮紫夏,在男人黑幽幽死气眸子里看到心惊昧火的江江,却有些惊骇心颤。
这是怎么回事?赵浩云他并不喜欢阮紫夏吗?那为什么前世今生都......
跟她一样,很有些心惊的宋季恒,此时正在浴室淋浴头下哗哗冲着冷水。
在把本来想教一节课就委婉劝退的学生,怀着恋恋不舍心情送走后。第一时间冲上楼,脱光自己进了卫生间的男人开始不停回想把江江拥在怀中刹那,身体血脉异样沸腾的变化,一边用右手在腿间戳来揉去。
不行,还是不行。
恨恨锤了锤冰冷瓷砖的他再一次放弃,低头看着耷拉脑袋毫无生气的兄弟,凤眸里略过丝寒光,薄唇微微勾了起来。
真的只有那个小丫头可以吗?呵呵,好吧!那他这个猎手就张开大网好了!
夏日阴雨前,蜻蜓追逐猎物低空飞过,转瞬却撞到黏腻大网中。得意洋洋的蜘蛛看着仿佛自投罗网的猎物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却不知道美味与网破只有一线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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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咦,小妖原来你会说话啊,你能捉鬼那法力是不是很强,那你也不是傻子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养你了,哈哈哈!”
意外发现捡回来的累赘还有用,喜出望外的广真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从来欢脱,坏心眼,也只是脑子过过瘾的江江,见他没一点心眼的坦诚,疯了似的欢喜,冷声呵斥。
“聒噪,要是还想攥钱吃饭就快记,别磨磨叨叨的。”
“是,大仙。”
这么难听的称呼,江江皱了皱眉。
“什么大仙,今后叫我江江就好。”
听她主动把名字说出来,还亲切的让自己不必道友的尊称称呼,傻乎乎的广真投桃报李介绍自己。
“好的江江,你的名字真有禅意,念起来也好听。对了,我俗家名字是萧夺,入道观后,师傅因为.......
现在,很有点怀疑自己决定跟这个呆瓜搭伴,是不是正确决定的江江,听到他说师门第二个师伯时,只想求这货闭嘴。不耐烦的冷声催促。
“快写,买回药在说你的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