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王爷万安。”
婢女嬷嬷们纷纷行理,大丫头盈月听见外面响动立马打帘子迎了出来。
“王爷安,王妃午后作画淋了墨汁,此时正在沐浴。”
“嗯。”
攥着那叠皱巴巴书信,走进内室,听着隔间隐隐约约的水声。
肃王大刀金马坐在内室榻前,一巴掌把手里东西拍在小几上几乎扣不下来。才再动也不动的沉声吩咐丫头上茶。
“是。”盈月答应一声,慢吞吞退下。
这位爷平时公务繁忙,外面看起来对王妃并不算多热络,可只要到后院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王妃黏在一块。
端茶倒水的丫头婆子在跟前都嫌弃碍眼,不顾白日宣淫规矩,直进浴室更是平常。怎么今日怒气沉沉还稳稳坐在这。
盈月是忠仆,低头应声后退下赶紧叫了淡月过来伺候,自己溜到侧间浴房。
正懒洋洋享受贵族**待遇,趴在暖玉温泉池泡鲜花浴的江江。听心腹丫头说王爷的异状。早有准备的她并不着急。
轻声吩咐道:“让漫云把那套浅碧新裙送过来,你亲自去把书房紫檀金线盒拿过来。听我跪下请罪,就噗通跪进来把盒子撒开,懂了。”
“嗯。放心吧主子。”
刚出浴,粉唇未点的江江把刚擦干及膝黑发顺滑披散在后背前衽,越发衬得那张不施脂粉的俏脸白玉般可人。
嫩柳绿柔纱的曳地长裙,裙边襟口都绣着亮绿的缠枝叶纹、走起路来花枝翻飞摇曳生姿。诱的人忍不住想把那不盈一握纤腰搂住掐紧。
难得见她如此素雅打扮,公务繁忙三天没回府的肃王心像漏跳了一拍似得,没了规律。
“王爷,回来怎么不洗漱换衣舒服的躺一躺,这些天累坏了吧!”
仿佛没看见男人黑云压城的脸色,散落在小几上她不守妇道的罪证,也仿佛全忘了今儿上午佛寺里自己与荣王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一幕。
甩脱绣鞋自动上了宽大矮榻后的江江,小心拆了肃王的玉冠,十指梳顺那比自己还黑亮几分的长发,手指轻压在各种穴位上,不轻不重的揉捏按压。
这死丫头别的不说,这手按摩的手艺到十分不错,比专业的医师也不差,力度好认穴准确实舒服解乏。
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靠在身后人软香怀里舒服闭上眼的肃王,并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大手在小几上敲了敲,示意有些人主动认错坦白从宽。
善解人意的江江马上从善如流解释。
“王爷,您也知道,这半年多,皇上身体越来越糟。太医开的方子都是清心寡欲,静心安养,贵妃的枕头风在没了用武之地。
他又把西大营交了你亲掌,允太子参知政事,荣王那伙人有多气恨,如今就要狗急跳墙。
可不管逼宫夺位,还是弑兄杀弟他都要先对您下手。
我不过是用书信敷衍哄哄他,想让他放心利用我而已,根本目的还是为了王府,为了您啊!”
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不喜欢自己头上绿油油,哪怕做戏也不行的肃王,一声嗤笑,冷嘲里隐约妒忌流泻出来。
“哄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足可以传世的名句,是随便敷衍想出来的。”
哎呦,这闷骚醋劲还挺大的。
不,不该说醋,只能是直男的独占欲作祟,毕竟他们两个只是盟友没什么感情的。
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