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下意识地拒绝去那样做。
没有什么理由,他就是拒绝那样做罢了。
“那你就当做我和你心有灵犀吧。事实上,你模仿得的确很像,已经能够以假乱真了。”
“呜哇,被正主这样夸奖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呢——不过我们的心有灵犀告诉我你是真心的,所以我就暂且忽略掉那点奇怪的感觉吧。”尽管她现在的位置看不到,鹤丸还是调皮地眨了眨单眼。
审神者也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到了,发出了轻而慢的笑声。
“你坐吧,一直蹲着腿会麻的。”本应该看不见他现在蹲姿的审神者含笑说着。
“心眼果然很厉害啊。”还在调侃刚才他们那段无聊对话的鹤丸也顺从地按照她的话坐下,洁白的鹤收拢翅膀,停下了。
“是啊,时常偷懒让烛台切头疼的鹤丸先生见识到了吗?”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鹤丸一直以为她不知道的事情的审神者语气平静得很,倒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这真是……让我非常惊讶地见识到了呢。”鹤丸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顺着她的话,夸大了语气说着。
没想到小光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去做打小报告这样破坏形象的事情,鹤丸扼腕想着,一点也没考虑到是自己不对在先。
“对了,既然碰到了,我正好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鹤丸收敛起笑容,眼睛微微垂下,手搭在腿上,整个人的气场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但说无妨。”
审神者自然给予了他许可。
有那样的一道帘子,在那帘子后,有一个少年一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固定的方位,在那里坐下之后,向着另一位长久地坐在那里的人诉说一切事情。
无论是甜蜜的,痛苦的,开心的,悲伤的,他诉说着一切一切,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了强烈的渴望,渴望着另一个人能够对他有所回应。
但是另一个人从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亘古不变的一座雕像,对少年的来到,诉说,离去,都没有任何的触动。
少年也很奇怪,尽管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强烈到满溢的想要得到那人回应的**,他却仍然保持着那样的距离,那似乎是他坚持到最后唯一的克制了,他也未曾碰触过那人。
时间逝去,少年的年龄逐渐增长,他成长为了青年,又老到了暮年。
而那一直未曾给出任何回应的人,偶尔也会改变自己的姿势——改坐为躺,不过那个时候总是伴随着浓烈的可怕的血腥气,那个时候的男人柔和的语气也会变得格外可怕,隐藏着极深的怒火与无可奈何,那个时候他就会反复提起“我一定要拯救出你”。
他也有过几近崩溃的时候,他弓着身子,掩着面像是不管不顾的孩子一样大声哭泣,祈求着那人,能够施舍他即使一句话也好。
但是那人并没有,并不为所动,就那样在那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曾经的少年的大限终于来到了。
他颤颤巍巍地来到自己最为熟悉的位置,慢慢地坐下,一如往常,他讲着那些事情。甜蜜的,痛苦的,开心的,悲伤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说完之后,没有向往常一样离开。
“最后一次了,你依然不愿意对我有所回应吗?”
预料之中的没有应答。
他轻轻地笑了,原本勉力支撑正坐的身躯摇晃了一下,然后朝着并非那人的方向倒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恪守着那无形的规则,不让自己碰触到那人,用几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