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少女沿着她原本胳膊上留下的那些浅浅的长长划痕,不断地用涌出鲜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将其覆盖,左臂完了就是右臂,右臂完了之后将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的长袍下摆掀起到大腿根部。与手臂的情况类似,自脚腕再往上五厘米之后的皮肤上,布满的也是和手臂上情况相似的划痕,少女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执起手中的刀,用真实的伤口将其取代。
等到双腿也变得和手臂的情况一样之后,少女长出了一口气,诡异地没有染上鲜血的刀消失在她的手中,而这座高台,已经被这期间审神者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给染红了大半。
就在所有的付丧神们以为这样长时间的折磨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少女的双手突然变得虚幻——而后,就那样透过审神者身着血袍的腹部,探了进去。
“左肺。”她如此轻声地说着,与此同时,明明不应该被听到的,宛如什么柔软的肉块被强大的外力挤搓至爆的恶心声音在他们的耳边,清晰地被探查到了。审神者原本静静躺着的身躯也因为这一下而本能地颤动了一下。
“右肺。”很快,下一个词语也被少女吐出,刚刚在耳边消失的声音再度响起。
“肝。”继续。
“胆囊。”继续。
“胃。”还在继续。
……………………………
将人体腔内所有的器官除了心脏以外挨个报了一次之后,少女终于停了下来,双手终于从审神者的腔内伸出,整双手都被染得血红,短短的指甲缝里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哪个内脏部位的血肉碎片。
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
将双手上的碎肉和鲜血擦拭干净之后,少女站到了审神者的上半身位置附近,正好挡住了付丧神们的统一视角,使他们无法观测到审神者脖颈以上部位的情况。
她伸出手,审神者的面具便被她揭下,然后静静地漂浮在她的身侧,佛面朝向的方向与少女一致,像是在凝视着自己的物主一样。下一刻,少女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纯白的剪子。
她探身过去,一只手先在审神者的脸上做了什么之后,执着剪子的手随后紧跟其上,只听干脆利落的铁片与肉块的一声摩擦和薄铁片相撞的“咔擦”声,少女收回手,与此同时面具也飞回到审神者的脸上覆盖好,少女的左手掌心内躺着一块深粉色的舌头,而审神者的面具与脸相叠的小小空隙中,则不断地溢出血液。
少女将舌头平躺在掌心的左手高高举起,而后,五指收紧,柔软的,刚被剪下还留有少许余温的人舌,便被轻易地捏成了血红色的肉粉末,尽数洒在了已经被完全染红的高台上。
“——至此,阿赖耶识的替罪羊已被献祭完成!”少女高声宣布着,祈祷声停下,所有的人都直起身来,抬起头。
他们全部都覆盖着纯白的面具,整齐划一地向高台上的刽子手与替罪羊跪拜着。
这一幕冗长的噩梦终于落下了帷幕。
还有,最后的一幕。
在屏风后,映照出了女性的身姿,从屏风后伸出的仍在不断流出血液的小臂可以判断,是审神者。
她不断地拿过旁边叠得高高的黑色长袍进去,但每一件被她穿上身没半分钟后又很快被脱下,被揉成一团甩出落在地上,沾满了血腥的气味并且湿漉漉的。
就在审神者抛出第五件黑袍的时候,抱着一件红色的袍子的少女匆匆走了进来,走进了屏风后面。
“阿姊,穿上这件吧。你身上的伤在一周内都会无法痊愈持续流血,疼痛也是。普通的衣服很快就会被血液浸湿,这件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可以吸收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