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之后, 她也不管那些男人的各种污言秽语和咒骂, 合上沉重的黑色实木大门,将他们隔绝在了外面。那些男人虽然嘴上骂得很起劲,但是却都不敢再次贸然闯入这间房子,毕竟里面那个女人,是个怪物。
轻易地躲过了十几个人的攻势, 将所有人的手都在一瞬间扭折, 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他们一个个丢出门外,这份身手可不是那样看起来柔弱的身体能够发挥出来的,不是怪物是什么?
但是, 她却没有杀掉他们,看起来就像个圣者一样, 对他们说话也是一副令人作呕的慈悯语气,这是罗阿那普拉最不需要的东西。
其实他们也并不是来这里真的想打劫什么杀了谁, 只不过一时兴起无聊,就想来打探打探这仨罗阿那普拉的陌生来客的来历,说不定还能给一些有“兴趣”的家伙卖点情报,就算那个大的看不见脸,那俩小孩可是最让人想要折腾坏掉的瓷娃娃模样。
“啊啦,叔叔你们来拜访吗?”细软柔和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还来不及转过身, 身体已经被连发的子弹所贯穿, 然后在下意识的痛呼即将发出来的时候,头颅与身体分离,达成这一事的则是锋利的斧刃,在头颅落地的倒反视角内,看到的是脸上溅上飞出血液,挂着纯真笑容的短发孩子。
在远处,则是和‘他’一样笑得纯澈明媚的长发孩子,比‘她’本人还要长的bar被她稳稳地持在手中,还在持续不断地开火,疯狂地把目可见范围内的那些意外访客射成筛子。
有一个想要逃跑的男人则被立刻反应过来的长发孩子扫射中腿,无力地跪在地上之后,眼前一双细长而白嫩的腿站定在他面前,抬头,短发的孩子持着滴血的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不能让你们逃掉啊。”‘他’低低地说着,脸上的表情褪去笑容,无比冷漠。“可不能让你们夺走我们的东西。”手起斧落,被劈成两半的头颅恶心地散开在地面上,短发的孩子则是甩了甩斧头上红红白白的液状物,再次投入屠杀之中。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在屋子内的审神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只是毫无触动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至多,也不过是不含半分情感地叹息。
“我都说了快走了的……”
当髭切和膝丸根据巴拉莱卡提供给他们的情报来到这里的时候,各种被折腾地残破的尸体倒没让兄弟俩有什么反应,只是快步地绕过那些令人作呕的残缺人体肉块,然后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别墅的门。
别墅里空无一人,炉子上还有冒着些许热气的奶油土豆汤,明显是不久前还有人在的痕迹。
髭切沉默地看着干净整洁的别墅内,表情终于阴沉了下来。
“那两个小鬼,也真是做得出来呢。”
膝丸的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
“……可恶!”他低吼着,喉间溢出如同蛇一般的嘶嘶声,这是真当被惹怒了。
而在新的落脚地,两个已经洗得香香净净的孩子只穿着长摆的白色衬衣,分别倚靠在坐在沙发上的审神者的膝头,大而明亮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审神者灵活地穿针引线的双手,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这样子的小熊,可以吗?”动作不停的审神者还能抽出空来去问汉塞尔和格蕾特,他们俩只是连连点头,伸出手有些不敢地触碰着已经被棉花填充起来的小熊的四肢,在格蕾特的bar的枪管上还系着一只小小的人偶娃娃,并不是多精细的做工,但是能看出制作之人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