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观察力出众,但是和她相比还是稍嫌不足,不过即便如此,这却是即使努力没什么用也必须要努力去做的事情。
明石的速度也是相当不错的,找到一处细微的破绽时他便毫不犹豫地发挥自己的速度,迅速地将刀挥劈下来,不过依然没有伤到她,仅仅只是割破了她肩膀上的布料罢了,审神者本人却借由这个拉近距离的机会,狠狠地用刀柄捅入了他的心窝,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明石痛苦地退后了半步,来不及整理好呼吸和堵在喉咙里的咳嗽,因为审神者又一次攻了上来。
他在一个审神者认为必定会避开的攻击中选择了不避让,就是抓住着细微的判断失误给审神者造成的一瞬间困惑,他的左手握住刀柄,刀锋的一侧已经贴在了审神者细细的脖子上,当他正想要咧嘴笑着说些什么的时候,胸口传来的一样感觉让他不由得低下眼看,审神者的刀尖也同样抵在了他的心口。
毫无疑问,这又成了一盘死局,双方再次分离开来,明石随意地揉了一把因战斗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左手执刀,面上带着略显扭曲的笑容与审神者相对。而早已高高束起长发的审神者也同样换为左手执刀——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发现他们俩执刀的手型一模一样,没有分毫偏差。
双方的呼吸声升起而后落下,在重叠的一瞬间,身影再次交错——
“啊——我一年的运动量——”回到审神者的房间,脱下破破烂烂的外套的明石只穿着同样有好几处划破痕迹的白衬衫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
审神者看着那样的他,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她的黑衣上也有好几处被刀划破的痕迹,不过比起明石来说要好得太多了。
俯下身取过他系在腰上的刀,拿出修复工具开始为他修复损伤,明石看着那样低垂着头的审神者,微微起身伸过手,摘下了她的面具放在了一旁。
“好看的脸应该露出来嘛。”他如此说着。
“这样的脸可不能算是好看啊。”审神者虽如此反驳着他,却没有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依然认真仔细地用灵力快速修补着在刚刚和她的战斗中受损的明石的本体刀。
明石又盯着审神者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慢腾腾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串小铃铛,在审神者察觉到并且投来疑惑的视线时,他无谓地笑笑,手腕一摇一晃,竟然以一定的节奏开始用这串小铃铛奏出了旋律。
怔然过后,审神者露出恬静的笑容,继续修复着明石的刀身。
在这样慢悠悠的,懒洋洋的铃声中,明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审神者聊着。
“第一次和你合作的时候,说实话,真是吓了我一跳呀。”
“是吗?我记得明石可是很勇敢地冲了上去保护我喔。”
明石露出苦笑。“毕竟你当时故意没跟我讲全,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次真是累死我了。”
“不过以结果来说,你的确达成了不用出阵的目的,就不用那么在意过程了。”
“哈……怎么可能不在意。”明石伸手戳了戳审神者的额头。“毕竟我要拼上性命去保护你呀。”
“嗯?其实不用那样也”被明石冷漠地捏住脸的审神者乖乖地住了嘴。
看着审神者一边伸出手揉自己刚才捏住的地方,一边继续拿着修复工具在自己的本体刀上忙碌的明石又躺了回去,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铃铛。
“还有啊,我当时只是开玩笑说你给我看看脸,你居然就真的摘了下来,吓了我一大跳哦?”像是抱怨但又缺少了怨气的话语听上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