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了一身汗。
可能婴儿也哭的累了,慢慢的睡了过去,白嫩的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弧度,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揽月舒了口气,把婴儿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头发进了浴室。
哄婴儿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她没想过的是,在她刚刚进了浴室,原本躺在床上的婴儿就睁开了双眼。
无声地,静静地。
瞳仁深不见底,如同平静而广袤的海面,平静的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又被什么压了回去,暗流涌动,湍急危险。
却又有细细的水流从中缓缓泛起,细细的,柔软的,不急不缓,仿佛穿过时光的古老长河,沿着恒古永恒的轨迹,从过去到未来,缓缓的流淌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以往为什么会对教官下手那么狠,明明当初没有恩怨,甚至脾气一向淡漠,下手的力道却控制不住。
还是武器上并肩而列的名字,明明自己的想法层出不穷,却仍旧选择设计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是传的广泛的流言,明明不喜欢多余牵扯,只需要清楚的两句话,却只是淡淡的否认,从未想过解释。
亦或者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从小时候说过的喜欢武器,到少年时说过的喜欢清冷的男人。从大的人生理想,到小的一句对路过人的夸奖。
是,什么呢?
陈煜琛闭了闭眼,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心里响起。
是,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