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六班同学们利落地抓起书包一哄而散,许晴抱着收拾好的书包回头问她:“你们今晚走还是明天走?”
“她说是晚饭后就走。”林一夏把叠得很符合强迫症风格的月考试卷放进书包,把零碎的钱包、钥匙、纸巾等物一并收拾了。
许晴皱眉:“但是今晚就走……高速不免费啊!”
缺少出门常识的林一夏惊讶地表示:“高速还要收费啊?”
“……”
顶着许晴怪异的目光,林一夏询问:“这边去h市高速要多少钱?二十,五十?”
“一百多吧……”许晴无奈,“得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活了十八年,还没用到过这种知识。”土包子林一夏就像生活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几乎没离开过a市。
a市只是个县级市,不出名,但有很多隐藏土豪,除去那些隐藏土豪外,大多人都只是过着不足小康的生活。林一夏家在乡下,虽然不穷,但父母工作忙碌,也没有多少生活情趣,从小到大除了周边爬爬山,几乎不出门旅游。
不过她爸妈年轻的时候在外打拼过,还算有点见识,长子林孟冬则已经大学毕业,大学是在遥远的北方,而且读过大学的人阅历都算丰富。唯独林一夏,土生土长从未出过远门,而且有越大越宅的趋势。
许晴国庆也是有安排的,一家三口计划去附近的古镇玩,因此倒不羡慕林一夏的“公费旅游”。
“其实吧,如今到哪看的都是同一个景色——众众众众众众众。”林一夏虽不出门,但对国庆的惨状还是心知肚明的。
“就挤个热闹呗。”
两人闲聊着走到校门口,林一夏告别许晴后就去了织梦成诗,她和家里说过,三十号走,三号回家,也留几天在家多陪陪爸妈,这也是白织雪的要求。
白织雪很希望她能多陪陪父母,林一夏只道是她自己父母不在身边,便更珍惜这种家人环绕的生活。
惯例是去店里帮忙端了一个多小时的盘子,因为位置有限,倒不会很累。因为月考成绩刚出,父母带着奖励性质地带着孩子来吃些好吃的,虽然苦于排队太久走了不少,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白织雪一直和何禄一起在厨间做糕点,林一夏过来半个多小时居然也一直没能见上一面说句话。倒是服务生陆绵绵轻言细语地和她聊了几句,因为店里人都知道她前两天经历了月考。
“考得还不错。”林一夏笑着和他们说,但没有说具体成绩。她最希望的,还是先告诉白织雪。
薛源刚送了茶水,回来时好奇道:“我刚听到有人说你们学校进贼了?六班是不是你们班啊?”
林一夏心下微叹:“对,出事的就是我们班,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抓到小偷了?”
“没,学校抓不到,于是就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林一夏说着摇摇头,“学校嘛,这种事情不会上心的。”
学校挂了通知说让学生注意财产安全等等,对于这件事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过了,这也在意料之内。但因为月考的压力,林一夏的确从舆论中心脱身,安安静静地继续过她的日子。
薛源表示理解:“学校都是选择性耳聋的能人,能对这种事情说上一两句已经是极限了。我们学校天天丢热水壶丢自行车丢小龟的,也没见找回来几个。”
几人正说着,白织雪从厨间端了蛋糕出来,大致看了眼排队的人数,心里有谱后对着他们笑道:“辛苦你们啦,再过半个小时人应该就少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