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给我准备好了说辞。”叶凌寒轻声道:“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件事,那全部的责任都落在‘我’身上。只说是‘我’瞒着他们做/的就好了。”
“我只是怕你心有不甘, 想要再次求证, 没想到真料准了。”那声音道:“其实哪里需要多此一举, 那个蠢货在自己的地盘欺负自己手底下的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到了别的地界上,揍人可以, 但是他有那个胆子杀人纵火?肯定是背后有人给他出主意。”
“这些,我心里都知道。”叶凌寒动了动嘴唇,声音低哑:“我只是, 不愿相信。”
那声音问:“现在呢?”
叶凌寒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还挺了解他的。”
那声音冷嗤一声, 道:“什么都写在脸上,一个蠢货而已。不过倒是委屈了你。”
沉默了一会儿,叶凌寒问:“为什么帮我?”
“你也算是救过我的命,虽然我不太需要。”那声音啧了一声, 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想欠你的人情。”
叶凌寒沉默下来。
良久, 那声音道:“怎么?”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叶凌寒有些迟疑的说着, “我觉得你活的……肆意、洒脱, 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的确。”那人古怪的笑了一声:“可能就像沈书遥说的, 我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沈公子是个好人。”叶凌寒道:“他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那声音冷哼一声,道:“每天招猫逗狗、上山下海的,根本见不到人影。”
叶凌寒道:“沈公子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充实个/鬼。
洛青裁面无表情的点燃了夹在指间的传音符,直到那张小小的符纸燃成灰烬,消失无踪,才拿起桌上的佩剑走了出去。
入了夜的飞鹤峰说热闹是极热闹的,三五个少年聚在屋顶赏赏月、吹吹牛,顺便展望一下未来,笑声震天。
说冷清也是极冷清的,比如说现在,众多房间俱是房门紧闭,房间里连盏灯没有。大部分人都趁着灯会偷偷溜下山去了。
洛青裁早上跳窗离开,直接回了飞鹤峰,在房前练剑,又因为心里压着事,心烦意乱、十分不爽,索性在房中静坐,下午的时候又练了几个时辰的剑,直到入了夜才泡了个热水澡。现在他的发梢还带着些微的水汽。
洛青裁随手带上房门,天际一轮圆月高挂,四周静寂无声。
洛青裁站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房间透出微亮的光芒,那是何遇的房间。
他走过去抬手叩了叩门,不等房中人应声便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那微亮的光芒竟是何遇放在枕边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土财主。”洛青裁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一路没什么目的的晃荡着,不知不觉竟下了山,到了平安镇。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欢笑声响成一团,洛青裁觉得有些吵,面色有些不愉,但还是跟随着人流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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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何遇仰望明月,问:“今天几号?”
李如许道:“十五啊。”
何遇面带微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洛青裁抱着剑站在人群中,声音凉凉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