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擦脸时她踮脚掂的极辛苦。冬日,裴久珩的屋子内打了地龙,暖暖的,她竟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裴久珩是少爷,她又不可让他蹲下些方便她的动作,只能吃力的擦拭着。
凤鸢她不是第一次替人净脸,以往在守灶屋的时候,绛竹的性子极爱哭,受了委屈哭,遇到开心的事儿也哭,她便是那样用帕子的替她擦脸颊的。
凤鸢擦好后,巾帕还未收好,就被裴久珩夺去,他把巾帕往脸盆里一丢,巾帕压出了小小的水花。裴久珩这动作并无深意,不过是嫌凤鸢的动作慢了些,自己拿了巾帕丢回脸盆罢了。
凤鸢却是不知的,裴久珩的动作看着仿佛是对她的伺候不满。她面色茫然,刚刚她哪儿出了差错吗?是她擦脸的动作太重了还是如何?她不知错了什么,但是只要惹恼了裴久珩,那便是她的错不是吗?凤鸢脑海里静静的想着,面上亦是一片沉静。
凤鸢从善如流的跪了下来,伏身认错。
可膝盖刚触到地,便被裴久珩单手提溜起。凤鸢睁着雾蒙蒙的桃花眼,疑惑的看着裴久珩。
裴久珩有些不耐,他转头问晋源,冷哼道:“府里只能找到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来伺候我?还是只能找到那种胆怯,连替我净面都要别人先试个水的?”裴久珩后面说的自然是真衣。
真衣面色惨白,他嘴唇颤动,急于解释,可又怕自己的解释让裴久珩嫌聒噪,这真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他想跪,又记着裴久珩不喜人在他面前动不动就下跪,他的膝盖都弯不下去。
晋源无奈的叹气,心想,少爷啊少爷,这不是你方才做的这举动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嘛。也幸好他在少爷幼时便来到少爷身边,不然,他也吃不消。
既然少爷不满意,凤鸢和真衣这俩人自然不能留下的。晋源说道:“少爷,要不重新挑人?”府里想进殊宿院的人海了去,再寻人来也不费什么神。
凤鸢一听,却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昨日住进那屋子,觉得那儿无一不是好的,可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果真,在殊宿院的好日子也就昨日一天,看样子,少爷对他们不满意的。只是这次从殊宿院被赶回马房,林子婶王成他们该更加认为她伤心难过了。
裴久珩眯了眯眼,显然,凤鸢的松气的声音被他听见。他重新挑人,面前的小丫头片子挺高兴的?她不喜欢伺候他?她应该像旁边的圆脸少年面露仓皇才应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