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面前的这个人是顾啾啾？怎么可能！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一定是他没有睡醒！
但是这似乎也说得通，昨日比试之时，顾啾啾不就一反常态了么？况且，这人的声线和顾啾啾的传音还真的有点像。
怔楞的顾九伸手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软肉，感受到一阵疼痛，心中尽是不可描述的情绪。
“顾，顾啾啾？”顾九试探开口。
闻言，沈律双眸闪烁，欢欣道：“你认得我了？”
得到确切答案，顾九忍不住扶额，他实在是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先不说顾啾啾软萌的形象彻底崩塌，再就是面前这人的修为，实在也让顾九自惭形愧。
要知道，顾九一直以为顾啾啾只是寻常小兽，即便幻形，也该是个可爱的童子模样。
谁知，竟然是……
“恩——”顾九面露尴尬，在沈律亮晶晶的眼神下过了好久才崩溃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奇怪的设定！”
本就受尽打击的顾九转身欲走，现在顾九唯一的想法就是一个人静一静，等静下来了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想想日后如何面对顾啾啾。
未料到顾九会是这种反应，沈律脸上笑容僵住，口中一句“惊不惊喜”也梗在喉中，整个人简直气得想原地自爆。
虽然没明白顾九说的设定是什么意思，但沈律觉着这下不仅惊喜没有给成，反倒还让顾九对自己疏离起来，看着顾九背影想到顾九复杂的目光，沈律一阵头疼。事实上沈律非常疑惑，身为妖皇的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还能失败？
“噗。”偏偏此时墨凤还来补刀，没能忍住的笑声从虚空中漏了出来。
沈律的脸又黑了半截：“你给我闭嘴！”
“亏得你还说我是你的小宝贝，永远是你的家人，你骗我！”墨凤没有照做，依旧狂笑传音道：“恩——属下实在没想到主上也会说这种话。”
眉头紧锁，沈律恶狠狠的说：“今日之事你要是说出去，我就将你丢回族中。”
墨凤忍住笑意建议道：“属下知错，不过主上何不换个法子？”
一阵疯狂传音之后，沈律的脸色已经同包公无二了，但见顾九背影越来越远，沈律一咬牙，只得照着墨凤说的做。
“啾，啾啾啾。”洪亮的哭声响彻神木林，同时也惊着了背身而去的顾九。
那声音哭得撕心裂肺，直直穿入顾九耳膜之中，熟悉的嗓音让顾九无法不去理会，随之脚步也停滞下来，心中怪异的感觉荡然全无。
化为本体嚎哭之际，沈律自然也在观察着顾九的动向，眼见顾九虽有犹豫却未回头，就更加卖力的哀嚎起来，用足了劲儿。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大妖若是不要脸起来，天地震动。
况且顾九本就只想花些时间沉淀一下，现下沈律闹这么一出，他自然也熬不住了，只得转身回头，将缩在地上看起来甚是可怜的沈律一把捧起，疼惜哄劝。
孰料一人一兽才贴近在一起，沈律立即化为人形，一把抱住了顾九。
“心机鸡！”顾九直气自己不争气，被动物形态的顾啾啾掐了死穴。
沈律老脸一红，辩驳道：“是机智凤凰！”
鬼才相信凤凰是圆滚滚的一坨，天天顶着呆毛卖萌的生物！闻言顾九心中怒吼，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放开我！”
“不放！”抬眼斥退了一旁隐匿的墨凤，沈律典着老脸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