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贵为定国侯府唯一的嫡女, 父亲和哥哥权势大的很, 家里又有老祖母的疼爱,简直是京城横着走的第一人。可惜贵多折寿,沈娇自出生就身体极差,要用数不尽的珍稀药材吊着命。
说句难听的, 要不是托生在定国候府,恐怕一出生就夭折了,哪有现在一出门就有一帮人围着保护、照顾,架势比起皇家的公主都不遑多让。只是沈娇极少出门,在时人眼里就多了几分神秘感。
今日是沈娇的生辰, 京城圈里的小姐、少爷都去侯府给她过寿去了,作为最疼妹妹的沈铮自然不会缺席的,机构里的官兵们是这样想的。所以尽管沈铮平日里治下严苛, 他们一直不敢懈怠, 生怕被重罚,但是今日难得有一个偷懒的机会,他们中不安分的几个还是偷起懒来, 竟也不去巡城了, 聚在一张四方桌上赌了起来。
他们玩得正起劲、一片闹哄哄中,一个呼声:“沈大人来了!”众人没想到连妹妹十五岁生辰重要的日子,沈铮都不缺职,顿时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遮掩。
但还是晚了, 被肃着一张脸的沈铮走进来看到了。他的脸色更可怕了。
几个人连忙下跪求情, 但是求情这种把戏, 在沈铮面前怎么可能有用呢?他罚起手下来,从不手软的。所以他看都看一下跪在地上的几人,只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对副将吩咐了一句:“打五十大板,逐出去。”
五十大板?饶是皮肉厚的小将,也要颇受些苦。何况还要把人赶出去,让他们丢了这份体面、银晌不少的职位?副将意外了一下,但还是见怪不怪的领命了。
沈铮便径直去了他在这儿更衣的房间换衣巡城去了。等他穿好一身铠甲,握着剑,领着身后一队兵。长得极好看的他竟也不显得孱弱,反而更彰其意气风发、英武不凡。
与他一同处事、任文职的姚远扬都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到,怔愣了一下才与他打招呼:“沈铮,今日不是沈娇小姐的生辰吗?你怎么还来当值?其实旷一天也没什么的。”
沈铮看他一眼,正经道:“娇娇的生辰重要的。京城的老百姓的安宁也重要。谁也不知道,今日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姚远扬歉意的一笑,沈铮的公私分明他不是不知道,还和他说这样的话自讨没趣。
他站在这儿想着,沈铮却没顾他,翻身上马,带着身后一队人巡城去了。
然而今日还真的有事发生了,不是大事,京城街头常见的恶少劫掠少女。恶少是户部侍郎的二儿子,少女是一批刚进京的绣女。恶少带着家丁拉扯几个少女,似乎是想强抢进府。
闹市中,恶少搂着一个少女,动手动脚的,少女顽力抵抗,他们都没察觉到骑着马靠近的沈铮。
拉扯间,少女被猛地推出去了,正摔在骑马路过的沈铮马下。按话本的戏路来说,骑马的小生会及时拉住马缰。
现实中,沈铮的确拉了马缰,但是因为少女是直直的倒在马下,距离太近。少女的手腕还是被马蹄踩了一下,似乎都有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沈铮拉住马停住了,身后一队人也都跟着停了。其余的少女一看是一队官爷,意识到有救了,都跪下来求饶。
只有那个被沈铮的马踩断手腕的少女,她用一只手支撑着费劲的爬起来,看向踩伤她的人。当看见沈铮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着说不出来的内容,复杂极了。
沈铮不是没看过女子看他的眼神,大多是带着爱慕。但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看他的眼神,有着不合她年龄的深沉,好似还有着复杂的感情。
沈铮稍怔,身后的下属便道:“大人,这事不归我们管。”城内治安的小事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