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出了正房,找了一圈在西厢房里找到了谭丽娘。谭丽娘正踩着一只椅子在摘悬一只悬在半空的篮子。篮子挂的有点高,谭丽娘要踩着椅子踮起脚来还差一点。看到呦呦进来,就扶着椅背下来,将椅子挪去一旁。
“你过来跟我把桌子抬过来,”谭丽娘指着墙角那张四方桌说,“椅子有点低,够不着。”
呦呦看了看那张朱红色实木的桌子,虽然掉了一个桌角,可是单凭她们二人之力,恐怕也不太容易搬得动,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复合板材料做的桌子,这是实打实的松木啊。
呦呦眼珠子转了转,说了一声“娘你等等”就跑了出去,谭丽娘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以为她去叫陶陶一起来。哪知片刻过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了厢房。谭丽娘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瞪了呦呦一眼,呦呦嘻嘻笑着,并不说话。
初夏的一场大雨,浇塌了谭家一堵墙,原本约定好来帮忙的花易岩却没了踪影。一直到七八天之后,他才蓬乱着发髻,满身泥泞地敲开谭家大门。
一见到他这副样子,谭丽娘先吃了一大惊,“你,这是怎么了?”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抚去他头上脸上的泥泞灰土,却在距离他脸不到一寸的时候后挺了下来,然后慢慢收回来。
“有水吗?渴死了!”花易岩半边身子倚靠在谭家大门洞的墙上,声音嘶哑。
“有!”谭丽娘忙不迭地点头,回身朝屋里喊,“呦呦,快倒水来!”
原本在屋里看书的呦呦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身后,手里拿着端着一个大水舀,里面装着一大半的温水,“水在这儿呢!”
花易岩接过水舀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全喝完了,把水舀递回给呦呦,“还有吗?”
呦呦点头,回屋又去倒水了,留下花谭二人说话。
喝了水,花易岩的精神力气都回了来,这才站直身体,对谭丽娘扯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对不起,答应你的。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好了,我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谭丽娘想要阻拦,人已经离开了。
呦呦端了水出来,只看到她娘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眼睛看着前方。呦呦走到她身后探头看了一眼,“人呢?怎么走了?”
我哪知道?!谭丽娘瞪她一眼,转身回了屋里。呦呦耸耸肩,也跟着回去了,心想:哼,我就不信你能坚持到中午!
最后呦呦失算了。谭丽娘坚持到了中午。不过没有坚持到午饭结束。母女三个人吃着午饭,呦呦“无意间”说起“隔壁花家都好几天没有人了也不知道花叔叔中午吃什么”,谭丽娘就坐不住了。
呦呦看着她的背影偷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扒饭。陶陶在一旁看的分明,也不说话,对于她的母亲和小妹,她已经无语了。
没几天就到了清明。今年花易岩回来了,自然不用谭家帮忙扫墓,他甚至有心想要帮一帮谭家,却被谭丽娘婉拒了。
平时两家互相帮忙也就罢了,这种时候,还是避嫌的好。
说到这个,呦呦又不理解了,“那您之前还帮花家扫墓?”
谭丽娘支支吾吾,“我那不是以为你花叔叔不回来了嘛!”
清明扫了墓,日子依旧平平静静地过,过了四月进入五月,很快就到了五月初五端午节。
端午节前好多天,谭丽娘就把黄米泡上了。北方吃粽子有两种米,一种是黄色的类似小米一样的黏米,还有人一种是白色像大米似的江米。
谭家人除了怀瑾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