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瞒至今日?”易岚枫心中悲痛交加,他恼怒阿金背叛于他,却又疼惜鲜血流面的阿金。他与阿金终究是自幼长大,主仆之情兄弟之情皆有。
“少爷,阿金夜夜难免,心中忏悔不已,可大祸已闯,阿金有何颜面向少爷启齿。”
“你可知你让本少爷颜面尽扫…”易岚枫猛然将手中茶杯捏碎,瓷片插入皮肉,鲜血顺掌滴落,他竟不觉一丝痛楚。
“少爷,您流血了…”阿金举袖擦拭遮挡眼皮的血迹,抬眸却见易岚枫掌中淌血。惊慌起身想要察看易岚枫的伤势,却被易岚枫挥手拦下。
“你与赵媛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金闻后不再痛哭,重新跪下一脸肃然咬唇将语。
“还是我来说吧!”赵媛玉轻声言道,行到阿金身畔。半蹲娇躯,手持丝帕轻柔为阿金擦拭额间血迹。阿金身躯微颤,抬眸与赵媛玉四目相望。阿金眸中几分敬畏几分柔情,赵媛玉却满是温情含眸。
她仍记得去年舒姌姌生辰那夜,她在池畔不慎滑入池中。阿金那双有力温暖的大掌,将她拉上岸边。那夜雁眼星光,她竟觉一丝暖心慰藉。心中慌乱夹杂一丝悸动,佯装恼怒仓皇逃离前院。翌日一早她无心贪睡,却在院门口发现自己遗失的那只绣花鞋。绣鞋中塞满殷红花瓣,芬香萦鼻。
赵媛玉眸中噙泪柔声问道:“疼吗?”阿金摇头默声不语,侧目望向易岚枫心虚愧疚急忙埋头。
“抬起头来,你怕他作甚。”赵媛玉伸手试图将阿金拉起,却被阿金挥手撇开。
赵媛玉垂泪无奈起身,昂首挺直玉背毫无畏惧直视于易岚枫。易岚枫骤然蹙眉,眼前男女真情流露他心中虽有动容,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寒霜慑人。
赵媛玉闭目吸气,调息平稳出声说道:“那夜我与易灵骞合谋将你骗到春红楼,易灵骞早已安排好一切。我听从易灵骞的安排,在相隔不远的春字九号厢房中静待…”屋内静寂,只闻赵媛玉轻声娓娓道来。
原来那夜,赵媛玉身着男装提前到了春红楼。她与易灵骞商议过后,便在春字九号厢房内静待。纵然她与易灵骞计划周祥,可她仍旧坐立不安心中忐忑。
“当当”突然叩门之声,赵媛玉失声问道:“何人在外?”
“公子,我是春红楼的老鸨红姨。”门外风情娇声却是老鸨红姨,赵媛玉上前将房门开启。只见红姨手端青瓷山水图案的执壶(明代酒壶的叫法),妩媚调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小爷,有位公子差红姨我为小爷送壶好酒助兴。”赵媛玉只道是易灵骞安排,接过酒壶便将房门关好。
赵媛玉终究是处之之身,想到要与易岚枫床榻欢好。难免羞涩紧张,所谓酒仗怂人胆,不禁将眼前那壶酒自行饮下几杯。不消片刻,便觉体内燥热难耐香汗淋淋。
“这酒莫非下了药…”赵媛玉喃喃低语双手按压桌面,艰难撑起身子。方才老鸨所言,怕是易灵骞在酒中下药助她与易岚枫欢好之用。可方才易灵骞分明言明,让人送来春若水的衣衫让她假扮春若水。半个时辰已过,却未见有人送来衣物。莫非事情有变,无需她假扮春若水。赵媛玉踉跄行至床榻前,将烛火熄灭红纱帷帐放下躺到床榻之上。
那助兴之药蚀骨挠心,赵媛玉只觉浑身滚烫轻飘。白皙脖间热汗不断,濡湿衣衫。赵媛玉咬唇呻~吟,已将身上衣衫尽数脱去丢弃到床榻地面。不着寸缕仍未缓解体内燥热,赵媛玉环抱白皙浑圆缩卷玉体。
“易岚枫…”赵媛玉低语难言,为何易岚枫还不前来。难以抑制娇嗯不断,意识渐渐混沌。恍惚却见不知何时,红纱幔帐外似有男子身影。赵媛玉只道是易岚枫,伸手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