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舒姌姌跟小池也赶到了赌坊,刚好跟陈三金这帮人岔开并未碰上面。
两人寻遍赌坊未见陈三金的踪影,二人失魂落魄的返回村子去。
二狗子那群人趾高气扬的进了村子,岂有不招摇的,村民摇头叹气各自心中明了,陈三金身后定然是债主。
这群人进了汤家却是空无一人,气急败坏地将汤家能砸得通通砸掉。
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隔壁崔大娘让小儿子去村口拦着小池,告诉小池千万别回家。
舒姌姌二人刚到村口,碰到崔大娘的小儿子,小池得知情况后,谢了崔大娘的小儿子,拉着舒姌姌又往村外跑了起来。
小池不知道这一次,竟是她父女永别。
那些人在家中等了半日不见人回来,把气都撒到了陈三金的身上,陈三金被打的遍体鳞伤,动弹不得。
那债主让二狗子继续帮自己盯着陈三金一家的动向,一群人这才散了。
等那债主走远后,那二狗子还在得意中,村民们鄙夷的眼神,让他觉得又无地自容,灰溜溜赶紧回自家去了。
崔大娘素来与汤母交情好,虽然陈三金这人不成器,但好歹与汤母夫妻一场,更可怜小池刚没了母亲。
崔大娘一家帮忙收拾了被打砸的汤家,把陈三金抬到了床上,做到如此也算仁至义尽。
陈三金浑浑噩噩睡到半夜,不知是心魔还是梦魇,看到了汤母坐在床边哭泣着。
他刚想安慰,哪只汤母一抬头七窍流血面目狰狞,伸手掐向陈三金的脖子,陈三金大叫一声这才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屋内汤母的牌位还供奉在那里,香炉的供香早已燃尽。
今日正好是汤母的头七,陈三金重新奉了香,跪到牌位前,老泪纵横哽咽着:“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配活着…”
陈三金嘴里嘟囔着:“我不配活着,我不是人……”犹如鬼魅附身,竟在屋内悬梁自尽了。
易岚枫眉头凝重,他总隐隐觉得那个令他,有些异样感觉的舒姑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易岚枫唤来阿金,让阿金给河北境内的商铺飞鸽传信,让他们打听有没有姓舒的人家。
阿金调皮地打趣:“少爷,那位舒姑娘是何等模样,让您一直念念不忘的。”
“说什么混话,吩咐你的事情,去做就好,问那么多讨打。”
易岚枫声音虽是淡淡的,但是充满杀气的瞪了一眼阿金,仿佛在说你小子再多嘴,死定了。
阿金哪有不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逃也似的下了楼,写好寄往河北分号的书信,到后院飞鸽传书出去。
阿金刚放完信鸽进来,碰上他家少爷。
“阿金,跟我到顾氏镖局走一趟。”
易岚枫不带停留的走到店门口,略等一下阿金。
阿金也顾不得交代伙计,忙给伙计使了一个眼色,看到伙计会意的点点头,忙跟上了他家少爷。
正准备离开,一匹快马驶来,马上的人高喊着:“少爷,少爷,不好了…”
“是阿六,少爷。”阿金已经看出是府上的下人阿六。
阿六跳下马,也顾不得行礼急急的说道:“少爷,老爷中风了,夫人让您赶紧回去。”
易岚枫眉色一重,已经从阿六手中抢过缰绳,一跃上马,双腿重重一夹马肚,勒紧缰绳,马一吃痛,飞快地奔了起来,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易岚枫到了府内,直奔父亲所住的厢房,正好碰到开好药方准备离去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