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有点慌乱:“母,母亲,是姌姌。”
“吱呀”门被推来走进来一位妙龄少女,身着鹅黄色衣衫,此时正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周身,映出肤白如雪,眼眸泛光,面色微嗔粉嫩的下唇被贝齿咬住,好似被凡尘困住的仙子。
孙氏看着女儿如花的年纪不免伤感:“姌儿,这事为娘知道瞒不了,今日家中的变故想必你也知晓一二了,明日家奴女眷都要被变卖,若是好运沦为家奴下人,倘若不幸被充公官妓,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让你跟承儿逃出去。”
舒家大小姐舒姌姌再也忍不住哭着叫着娘扑到孙氏怀里,呜咽起来。孙氏流着泪抚摸着怀里只有十五岁的女儿,心里想着一定要想法子让孩子们活下去。
如今舒府家眷只是圈禁,在府内倒也还自由。孙氏虽嘴上说想办法,其实心里清楚哪有什么办法。但是府内现在都指望着她,她也只能强装着安抚着女儿。舒姌姌不再哭出声,她知道母亲心里不比她好受,听了更伤心。
“噼啪”,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堂内突然暗了下来,如同三人此时的心情晦暗惆怅!
秦怀仁羞愧难当叹了口气:“也罢,终究瞒不住你,此事要从你父亲母亲年轻说起。”
车外雨还在下,舒姌姌听着秦叔叔讲诉,似乎看到了爹娘年轻时候的样貌。
驭,马车急停了下来,车内舒姌姌的身子随着晃动了下,:“大人,城门到了。”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
“知道了。”
秦怀仁声音疲惫地回答,看看对面坐着的舒姌姌开了口:“姌儿,秦叔叔只能送到这了,出了城门往西南方向走,车夫会送你们到的,一路珍重!”
舒姌姌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怀仁已经下了马车对着车夫说:“走吧,万事小心。”
驾,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舒姌姌这才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对秦叔叔挥了挥手说道:“秦叔叔,我娘亲跟二娘就拜托您了。”
秦怀仁并不想告诉她其实自己无能为力,保全她们两个已是冒了杀头的风险,不想舒姌姌牵挂于是回答道:“放心吧,快走吧!”
车夫听到秦怀仁的话加快的车速,很快舒姌姌就看不见秦叔叔的影子了,这才放下帘子,她看着熟睡的弟弟,想着弟弟醒了该如何安抚。
赶了半天的路,舒姌姌觉得身子酸痛,都要晃散架了。
一路酣睡的承儿似乎也觉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看见了舒姌姌,疑惑道:“姐姐,我们怎么在马车里。”
舒承虽然只有九岁可是天资聪慧,还有点少年老成,就算是比他大六岁的姐姐,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舒姌姌刚要张口回答,舒承一脸正经地开口了:“姐姐,其实秦叔叔抱我起来时,我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见你们女人哭。”
舒姌姌听完哭笑不得,又想到弟弟如此懂事,心疼之余想到这突发的一切 ,虽不想应了弟弟那句不想见到女人哭,可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舒承见不得姐姐哭,急忙给姐姐拂泪,十足的大人样。
舒姌姌想到毕竟自己是姐姐有点难为情,娇喝道:“臭小子,那秦叔叔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舒承颔首不语算作回答,突然马车剧烈地晃动一下,舒姌姌姐弟被突然地晃动吓了一跳。
“驭”听见车夫停住了马车,车夫在外喊到:“舒小姐,车轮陷进了泥坑里了,请小姐跟小少爷先下车。”
舒姌姌姐弟随即下了马车,夏季天色早已放亮,雨也停了下来。
奈何车轮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