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她们无法说出任何求饶的话语,只能僵硬着身体退了下去,直觉告诉她们那样只会更糟糕。
待恶奴退下,柏天裕折扇一合,还没转过头,就敏感的感觉到了两道视线,一道秋怡的视线已经被他自动无视了,至于另一道……
柏天裕脚步慢悠悠的转过来,有意无意的将自己自认为季珏温那个角度看过去最好看的角度对着他,脸上摆出高深莫测的笑,头微微上扬的朝他们看过去。
“奴婢参见王爷!”秋怡从刚刚的呆楞中醒过来,立刻恭敬的跪了下去,注意到她家的少爷还在一旁“傻愣愣”的站着,秋怡不由有些担心自家少爷会惹恼到这位突然出现的瑜王爷,着急地小幅度拉了拉季珏温的袍角。
低着头的她却不知道,在季珏温貌似平静又似乎隐含深意的眼神下,柏天裕的笑僵了僵,有些心虚的怀疑难道他还记得自己?
不可能……吧?
上次的那种情况他重复回想过很多遍,怎么看季珏温那时候都是早就神志不清了,那之后……他又在他醒之前就已经离开,他应该……不可能会认出他吧?
就是这么认为着,才会光明正大出现在季珏温面前的柏天裕被季珏温似是而非的眼神盯得心虚不已。
就在他已经开始怀疑季珏温真的认出了他的时候,季珏温却十分自然的敛眸收回目光,作势就要跪下。
柏天裕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反应过来对上季珏温疑惑的眼神,他心中立刻打消了之前的怀疑,收回手又鼓起了气势,用自己往常的语气装作不在意的道:
“本王此次是微服出游,未通知任何人,礼就免了吧。”
他说着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光明正大的仿佛自己是从别人家的正门而入,而不是爬了别人家的墙还理直气壮地去训斥别人家的丫鬟。
“说起来,你就是陆家的那个被庶子压到了头上来的嫡子?”柏天裕故意语带讥笑地道,明知故问,只不过是想起那天的事情。
即使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将人硬是从门外拉了进来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且他还是作为……的那个!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真说出去丢面儿的也是他,只好打碎了牙齿肚里咽。因为两个人都是意识不清被人下了药的状态,当然就不可能知道什么轻重。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干了这种事情的人,被另一个男人毫无怜惜温柔的对待,第二天还能坚持不让人看出来地硬是撑着回了府,但一躺下立刻就病倒了。
足足躺了小半个月他才能下得了床,被害得这么惨的柏天裕憋着一口气,简直活撕了季珏温的心都有了!
但严格意义上季珏温和他一样也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恨得牙痒痒的柏天裕有气出不得,就更是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那些有胆子给他下药的人身上了!
直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折磨得哭爹喊娘后悔自己干嘛要招惹这个煞星,让自己落到这么个地步!
然而更可怕的是,从那天以后,他居然天天都会梦到那个夜晚,梦到那个人是怎么对待他的,而他又是怎么在那个人身下哭泣呻.吟的……
这简直是要比他皇兄某天突然一脸娇羞的告诉他自己要嫁人了还要可怕的事情!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柏天裕每天早上都会一脸生无可恋的默默烧毁一件亵裤。
“如果王爷说的是陆尚书陆大人家的话,那便没错了。”季珏温眼神闪了闪,淡淡道。
没有看到季珏温任何类似于羞辱与狼狈的表情,柏天裕不满地用折扇敲了敲手,又妆模作样的打量着青竹院,延续着自己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