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裕脚步轻巧地推开房门,做贼一样的猫着手脚向床前走去,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还真有些做贼的样子。
“玄清。”季珏温站在门口,悠悠的对柏天裕道。
“……!”柏天裕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听出是季珏温的声音,忙转过身,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皇兄派人追来了呢!”
“圣上?追你?你做了什么惹得圣上生气?”
柏天裕挠了挠头,干笑道,“那个,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所以我就……跟皇兄坦白了,皇兄一生气就把我关了起来,我只能趁侍卫不注意跑出来,你快点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要是皇兄发现我不见了,肯定要找我,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季珏温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经的道,“所以我们现在是要……私奔?”
柏天裕一呆。
“好吧,既然玄清都已准备齐全,那子羡也无法推辞了,我们这就远走高飞吧。”季珏温状似无奈地摸了摸柏天裕的头。
柏天裕:“……”怎么搞得好像本王强迫你一样!
一个月后。
“呜呜呜……”一白衣女子跪在街边嘤嘤哭泣,她的身旁躺着一个身上盖着白布的老人,看他青灰的面皮,已然是咽气儿了。
再看这女子,不过二八年华的模样,容貌清清秀秀,一身白衣称得那张小脸更加俏丽,她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勾得路过的人都心生恻隐。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一个婆婆见她可怜的模样,不由问道。
“呜呜……婆婆,小女名唤柳柳,家住东面的午岩村,我们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日子过得清苦些,但有爹爹在,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倒也知足了,但……”
柳柳说到这里,泪水一下流了下来,呜咽着道,“……但突然有一日,爹爹得了重病,一下花光了家中所有的银两……最后爹爹还是走了,因着家中值钱的都拿去换了爹爹的医药钱,还欠了邻里邻居的许多银子,大家也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借了小女这许多钱,便也再没有多余的银钱了……呜呜呜……”
“……但爹爹已去了这许多日,再不下葬,这尸体……就要烂了……这让小女又怎么忍心?小女……小女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来此……卖身葬父……呜呜……”说完,柳柳再也忍不住,用手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唉,命苦呀……姑娘,你先别哭,先说说,这……要多少钱呀?”婆婆也拭了拭眼角渗出的泪,问道。
“因小女家还欠了邻居许多银钱,加上为爹爹下葬的钱……共是二两银子……”
“二两……这么多……这……婆婆也无能为力呀……唉……”
普通老百姓家,哪儿的二两闲钱去买一个人呢?
“不就是二两银子吗?少爷我有!”这嚣张的声音一传来,随即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便强硬地推开围观的人,为他们身后那个少爷打扮的人开出了一条路来。
“呦!小娘子,抬起头来给少爷我看看。”少爷手上敲着扇子,微抬下巴一脸轻佻的道。
柳柳闻言双手绞了绞衣角,有些害怕的抬起了头。
少爷顿时眼前一亮,“不错……不错……真不错……”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扔了过去,“我买了!”
“小娘子,你可长得真好看,就跟本少爷回去做我的十八房小妾吧哈哈哈!”少爷大笑着一把将柳柳搂住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