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嗯？”
“……嗷呜。”
“……饿了？”
“……嗷呜。”
季珏温盯着秦希辰看了几秒，让他瞬间有种被看穿了的心虚感。好在季珏温下一刻站起了身，看样子是去准备食物了。
秦希辰松了口气, 肚子已经发出抗议的声音, 他一边注意着季珏温，一边静悄悄地后退，选定了一间房间，他动作轻巧地跑进去, 钻进卫生间，用头抵着关上了门。
站在马桶面前, 秦希辰望着比他现在的身体还要高的马桶, 狗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
他认命地退后几步，再向前猛地冲过去，身体一个跃起，两只前爪很成功地勾住了马桶沿, 还剩下两只后爪在半空中蹬来蹬去。
秦希辰两只前爪努力地向前爬, 试了几次终于爬了上去。他岔开腿，以一个略有些滑稽的姿势四脚张开站在马桶上, 以这样的方式上厕所还真是人生第一次。
秦希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蹲了下去。
一切结束之后, 他才松了口气, 正要从马桶上下来, 厕所的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因为太专注于……而没有注意到脚步声的秦希辰：“……”
季珏温：“……”
如果秦希辰此刻还是个人类, 那么季珏温一定能够看到他全部红透了的脸。或许秦希辰该庆幸自己现在是一只狗，即使脸红，有着脸上的那层狗毛，也没人能看得出来。
秦希辰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地催眠自己，他现在是一只狗！一只狗！不是人！就算被看见……也没什么！
几秒后，他才僵硬地从马桶上跳下来，差点同手同脚地把自己绊倒，又给自己做了几次心里建设，他才勉强能正常地从季珏温面前走过。
身后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秦希辰又是一僵，加快脚步跑出了房间。
季珏温盯着马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走到秦希辰的面前双膝一前一后蹲下，将强做镇定的秦希辰架着举了起来。
秦希辰：“……”被发现了吗？
慌张过后，他突然发现，季珏温的视线似乎并不是看向他的，或者说，并不是看向他的上半部分，而是……
将僵硬的秦希辰放下，季珏温拿出湿巾，对着秦希辰刚刚排泄过的小屁屁擦了擦。
秦希辰：“……”
随手将湿巾丢进垃圾桶，季珏温摸了摸秦希辰的头，“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午餐。”他拿过放置在一旁的狗盆摆到秦希辰的面前。
里面是已经泡开了的狗粮，显然季珏温在秦希辰便便的时间里做好的。
秦希辰将整个脸都埋进狗盆里，掩盖住自己窘迫的脸。即使现在的外表是一只不过几个月的小狗，但内在却是实实在在的二十五岁！
所以他是在已经二十五岁后的今天被另一个男人当做一个小孩儿擦了……吗？哦，不对，他当然不是一个小孩儿，因为他现在的外表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狗。
我现在是一只狗，我现在是一只狗！
秦希辰努力地想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嘴下的一盆狗粮很快见了底，而他自己却半点都没尝出这狗粮到底是什么味儿。
吃完狗粮，秦希辰蔫蔫地转身跳进狗窝里趴了下去。
季珏温眉头微皱，跟过去摸了摸秦希辰的肚子，腹部饱满，不鼓也不瘪，并没有吃撑，那为什么咖啡的心情会突然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