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种湿毛巾时，就离着远一些轻轻嗅，毕竟灵魂是人类，她的记忆力和思维逻辑都要比同期的待训犬要强，几种需要辨别的味道还是记得住的。

    很快苏黎就在面前几个箱子中挑出了目标，她趴在箱子上，开始明目张胆的偷听穆岩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果然是白薇，此时剧情还没有开始，但白薇已经开始对穆岩沉醉于工作感到颇有微词，苏黎动了动耳朵，电话那头听不清白薇讲了什么，只觉得那姑娘有些歇斯底里，就听穆岩沉默了一会回答：“没有。”

    没有啥？苏黎跑到门边重新趴着，从门缝中隐约能够看见穆岩靠着走廊，手指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穆岩！我认识你快六年了，我每次朋友聚会你都缺席，别人都带老公带男友，你让我找别的男伴，穆岩你还是男人吗？！”

    “白薇，我和你讲过多少遍了，我的工作性质要求我低调，不适合出现在你那些媒体朋友面前。”穆岩揉了揉眉头，有些烦躁。

    “低调！低调！你又让我低调，我一个公众主持人怎么低调，穆岩你不要危言耸听，你是个警察又不是国家总统，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爱不爱？

    穆岩有些疲倦，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过分执着于这些问题，他今年34岁，十多年的警察生涯，他都见过这个社会太多的黑暗和现实，所谓的浪漫爱情对于他而言遥远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白薇追了他多年，最初他拒绝过，可白薇是个执着的姑娘，慢慢的他觉得一个姑娘把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他不能什么都不表示，穆岩没有遇到过那种怦然心动的姑娘，和白薇在一起也只是觉得自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如果非要说他对白薇的感情，好感有一些，喜欢和爱情谈不上，更多的是责任。

    可白薇不这么觉得，她喜欢光鲜亮丽的生活，憧憬浪漫的爱情。

    电话那头白薇似乎也冷静了一些，她问道：“今晚不过是个私人聚会，没有记者在场，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穆岩又点了一根烟，想了想自己之后的工作安排，据线人消息，“毒蛇”严墨在a市现身，专案组启动后就更没时间了，穆岩刚想让步，就听见门内传来的叮铃桄榔的声音，伴随着嗷呜嗷呜叫声。

    他连忙去看情况，打开门后就想撞墙。

    穆岩深深吸了口气，对电话那头的白薇说：“小薇抱歉，我实在是没有空。”

    白薇有些心灰意懒，“好吧，你又有什么事？”

    穆岩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