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闹钟没响,他试图再赖会儿床翻个身,没想到却失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好像被什么拉扯着……
于是维克托不是很情愿地伸出手,闭着眼摸索自己的头发被什么压住,却出乎意料地摸到了一个温软的身体。
他瞬间就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了。
睁开眼后,映入视野的是个并不陌生但也不太熟悉的面容,这张脸的主人正十分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熟睡着,距离近得几乎要睡到他的枕头上。而他的头发,正是被压在这位昨天才第一次见面的来自日本的少年头下。
维克托已经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宿舍了,这个结论让他有点慌。
他的记忆只到昨晚跟人拼酒……所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唔……”被旁边的动静弄醒的勇利往被子里缩了缩,习惯性地伸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一会儿,没摸到手机。他有点茫然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好看的蓝眼睛。
那双熟悉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感情却太过复杂陌生,勇利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般骤然清醒,猛然想起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旦勇利意识到这个维克托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维克托,他的从容就完全消失了。憋了几秒,勇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早安。”
从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的疑问中回神的维克托保持着面对面躺着的姿势,迟疑地问:“早安。请问……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宿舍?”
“……大概因为你昨晚喝醉了吧。”
维克托的语气更加迟疑了:“那……我昨晚喝醉后到你宿舍来做了什么吗?”
勇利沉默了,在年轻的、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至于还不擅长掩藏情绪的维克托突然紧张起来的注视下,镇定地回答:“你抢了我的床,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没发生什么,请不用在意。”
维克托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我是说,对不起……说起来,现在能麻烦你让一下吗?我的头发好像被压住了。”
这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而僵住的勇利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维克托也要保持这个姿势聊天。他连忙照做,维克托总算成功地起了床。
“不到五点……”维克托看了眼摆在床头的闹钟,又看了看椅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自己的衣服,心情复杂,“天啊……看来我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不是?我真的很抱歉,昨天是我第一次喝醉,没想到会走错,我以为我的酒量其实没问题的……”
勇利打了个哈欠,心虚地回答:“没关系,反正床够大,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既然已经完全睡醒,两人干脆就起床了,毕竟这气氛不适合睡回笼觉。
“我有冰场的钥匙。”虽然勇利说不用在意,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维克托还是有点尴尬,他像是想要弥补勇利什么一样地跟他搭话,“起得早的话,可以单独占用整个冰场,一会儿要一起去吗?”
这件事勇利早就知道了,曾经的维克托告诉过他。而现在,他不想错过上冰的机会,也不想错过这个似乎可以刷好感度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
感觉自己的补偿方式被接受了,维克托更加放松了些,他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一边体贴地帮忙开门一边说道:“说起来,我早就想看你滑冰的样子了——”
勇利和维克托站在打开的宿舍门前,沉默地望着正巧路过的**维奇。
**维奇吃惊的视线在维克托和勇利之间来回,他紧张地退后了一步表示无辜:“我……”
维克托先声夺人:“早上好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