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他还梦游,那就真的只能去看医生了。
好在自从跟勇利一起住之后,他就真的没再梦游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这也导致维克托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有那么喜欢这个宿舍吗?!
“最近就看你瞎折腾了,选曲到底选好没有?”雅科夫丝毫不体谅维克托的忧郁,“勇利编舞都差不多了,你连曲子都没选出来!”
维克托毫不意外,他跟勇利同居这几天看见勇利戴着耳机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了,昨天也见到勇利在几个衔接动作上的纠结。而且说是差不多,其实在上冰练习后估计还要进行调整,这就是选手本人也是编舞的优势啊,改起来真方便。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问的他还是想问:“你居然同意让他自己编舞?”
“别说了,我不会同意你自己胡来的。”雅科夫当然知道维克托想说什么,“他把设计思路给我说了一遍,我就负责把关一下规定动作,感觉没什么问题,适合他的就是最好的,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了,而且他在这方面的确有天分,我都怀疑他跟哪个编舞大师学习过,以他的年龄看说,虽然早熟但也有点出色过头了,我希望这不是昙花一现。”
还没说出口就被驳回了请求的维克托也不在意:“哇哦,听的我都期待起来了,真好奇他的选曲啊。”
“……你不是跟他一个宿舍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耸了耸肩,维克托说:“勇利似乎很害羞,不喜欢把未完成的作品让我看到,所以我打算到时候直接看成品。”
雅科夫防患于未然地提醒他:“东方人一直都很内敛,情绪不够外露,但他的内心是真诚的,熟悉之后也许就能合群了,希望你不要有偏见。”
“嗨,我又不是那些傻子,我当然知道性格和人品没有直接关系。”维克托总觉得雅科夫对他有误解,“他还挺可爱的——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回去练习了。”
雅科夫叹气:“没了,赶紧选好曲子交上来,大家都等着呢。”
***
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是多么让人安心的一件事,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但维克托是真心地感激没有任何意外的早上。
他漫不经心地起床打算去冰场找勇利。在雅科夫的许可下,冰场的钥匙他不再一个人收着了,而是放在宿舍的桌子上,谁起得早谁就能先拿去用。
维克托推开冰场的门,意外地听到里面音乐的声音——这还是勇利第一次开始配乐调整。
没有惊动里面的人,维克托默默地靠在门口。
音乐的旋律维克托一听就听了出来,是英国民谣绿袖子,勇利用的是经过剪辑的拉尔夫·沃恩·威廉姆斯的《绿袖子幻想曲》。
弦乐组厚重温柔的声音歌唱着熟悉的主旋律,被凸显出来的提琴音色优美动人,长笛柔情蜜意,竖琴不时点缀其中。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人们一直都热衷于给这段旋律填词,但只要用了绿袖子这个标题,这首歌基调就没变。
而第一段经久不衰的经典歌词更是被引用最多:
唉,我的爱人,你错待了我
无情地丢下我离我而去
我已经爱了你这么久
绿袖子是我全部的快乐
绿袖子是我的喜悦
绿袖子是我金子般的心
……
…………
场中的少年身体柔软地变换着自己的动作,以肢体将内在的忧愁化为可见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