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洲打了下妹妹的手心,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毛爷爷:“你就讲了两句话,一百都便宜你了,还敢坐地起价。”
路檬把钱塞进口袋后,又把手伸了回来:“一百是打电话的辛苦费,四百是保密费。这个‘简年’当真是你的普通同学?普通同学为什么要强调堂妹。”
路时洲懒得理她,收起手机去了客厅。
路檬却不依不饶:“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去问季泊川,他一定知道‘简年’是谁。”
路时洲无奈,只得摸出钱包又给了她一百:“多了没有。”
“明明还有,我都看到了。人家是不是不肯和你约会?你再给我两百我就帮你把她约出来。”
“你一个小孩子要钱干什么?”
“你这问题问得真奇怪,钱当然是用来花的啦,裴湛的生日快到了。”
“……”
路时洲的父亲远在上海,清明假期短,不够时间来回跑,他便去叔叔家过,被堂妹软磨硬泡掏空了钱包后,为了躲清静,他打消了在叔叔家过夜的念头,晚饭前就回了爷爷家的别墅。
前脚刚进门,季泊川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他过去吃饭。两家只隔三栋房子,路时洲平时也爱过去蹭饭,但今天这顿是季家专门为了向他道歉准备的,毕竟事情是季泊川惹出来的。
季家家风正,上下几代人只出了季泊川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他的父母都忙,爷爷奶奶就把他放到身边亲自管教。晚饭过后,季泊川蔫头耷脑地正要回卧室继续“坐、牢”,就听到路时洲询问爷爷能不能和他说两句话。
这些天季泊川正关禁闭,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只能呆在卧室,季爷爷发了话不许任何人跟他讲话,他已然快憋疯了,宁可被狠揍一顿。
季爷爷沉吟了两秒才说:“去吧。”
路时洲跟着季泊川进了他的卧室,一关上门,季泊川立刻变了副模样,一脸殷切地问:“psp你给我带了没?”
路时洲没好气地说:“没带。”
“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
路时洲打断了他的话:“别以后,就现在。你答应我一件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什么事,你说。”
“离简年远点,别再纠缠她。”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
简年不需要这样的道歉,正想开口说话,就听到江东不耐烦地对赵二灯说:“道歉有意义吗?赶紧让她们走,再有下次,谁的妹妹也没用。”
赵二灯脾气虽然坏,但眼下着实理亏,自然不会计较江东糟糕的态度。
离开前,张媛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江东身上,简年再迟钝,也看得出她的爱慕,所以她莫名其妙的为难是误会了自己和江东?
哪怕理智上明白这不但与江东无关、他还救了自己,无辜受辱的简年却没法不迁怒于他——十几岁的女孩子脸皮薄,被人当街又推又踢,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你的膝盖没事儿吧?”之前捏她的脚踝是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举动,这会儿江东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再碰她了。简年裤子的膝盖处蹭破了,八成受了伤。
江东性子冷淡,简年从小就有点怕他,可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半晌都没应声。
江东没在意,继续问:“脚疼的厉害吗?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车子骑过来,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性格随父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