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季泊川脸上的幸灾乐祸,路时洲更觉烦躁。季泊川本就是无聊好玩,有他竞争更觉得刺激,说什么我连累你被打,你觊觎我未来的女朋友,一个无心一个有意,算起来分明是你更不讲道义。
因为上次的水果,自信心爆棚的季泊川笃定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路时洲看不得他沾沾自喜,干脆告诉他简年找的其实是自己,那封破信她压根不知道。季泊川立马炸了,不断骂他阴险狡诈。
明知道季泊川一贯的德性,却主动和他摊牌,路时洲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筋搭错了,一涉及到简年,就不断犯傻做蠢事。
想起简年明知道季泊川意图不轨还替他讲题,唯独冷脸对自己,路时洲满心颓丧,强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告辞。
回到家后,刚坐到书桌前,门铃就响了。路时洲以为是叔叔家过来送饭,不料立在门外的竟是季泊川。
“你爷爷怎么放你出来了?”
“你这么半死不活的,老季同志十分担心,派我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赶在路时洲关门前,季泊川强行挤了进来:“我猜猜,肯定是你跟简年表白,可人家没搭理你是不是?多亏了我们年年,我才能提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见路时洲瞪自己,季泊川忍着笑说:“都快高考了,你这么心急火燎地去骚扰人家,该不会是怕我放出去后跟你抢吧?”
“你疯了吧,赶紧回你自己家。”
季泊川从冰箱里拿了瓶冰可乐,往沙发上一坐:“我那天逗你玩呢,你当我是你!简年是很好,可咱俩什么交情,你难得看上一人,你开口了,我再不舍得也得撤啊。”
“……就跟你不撤她会理你一样。”
“她怎么没理我?要不是你扣下我的信,我跟她早成了,我追女孩哪次失败过?算了,我忍痛割爱一回,你把我那封信抄一遍给她,她保准感动。”
轰走季泊川后,路时洲翻开词典背单词,才背了两个,就鬼使神差地开始四处翻信,终于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然而粗粗地扫了一遍,路时洲就开始骂人,他先骂季泊川,又骂自己——这满篇的错别字、病句和小学生字体,真该第一时间拿给简年参观。
……
隔天一早,从中间楼梯上来的简年和从东边楼梯上来的路时洲在教室外碰了个正着。
简年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路时洲早移开眼睛先一步进了教室。
明明告诉过自己这样是最好的结果,简年仍是忍不住难过,好在上午课程紧,没太多时间伤感。
前一晚效率低,简年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本想午休时补回来,哪知路时洲居然没走也没睡觉,安静地坐在桌前做题。
中午的教室空了一半,简年稍稍偏一下头就能瞥见路时洲,高中后他不再认真学习,这样冷淡而专注的侧颜让简年回忆起了自己最初喜欢上的那个他。
无论如何强迫自己都无法忽略掉他,简年干脆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在学校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去处,简年便去了校门外的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隔壁有家音像店,老板挺年轻,和江东是朋友,简年经过的时候,江东正在音像店里打发时间,看到她自然追了过去。
简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翻出卷子和笔袋,就瞥见有个人坐到了自己对面。
午休时奶茶店人多,位置紧缺,她以为是拼桌的,就没留意。隔了片刻,对方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