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和路时洲,她努力了那么多年才能和他坐到同一间教室里,而他无论是年级前十还是交白卷,都一样可以留在一班。还有两个月高考,这场考试对她来说远比对路时洲重要的多,为了不可能的人纠结费神,她是有多蠢多傻。
“江东,我爸爸的事情真的特别特别对不起。要不然我帮你补课吧,就当跟你道歉。”
听到“补课”这两个字,教科书一片空白,作业几乎不写的江东有点想笑,反问道:“你要帮我干吗?”
简年不知道江东在笑什么,很认真地重复道:“补课啊,你不是下个月才能去学校吗?”
说完这句,她突然反应了过来,江家那么有钱,请附中的老师到家里辅导都不是问题。
简年刚想说算了,就听到江东问:“什么时候开始?”
……
隔天中午,简家正吃饭,里屋的电话突然响了,简妈妈走过去接,然后回来叫简年:“你同学的电话。”
简年放下喝了一半的汤:“李冰茹吗?”
“不是她,是另一个女孩。”
简年到了里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男声:“你是不是在吃饭?”
等了几秒没等到简年说话,电话那头的人笑道:“没听出来吗,我是路时洲,我怕直接给你打电话你又跳脚,就找了我妹妹帮忙——叔叔家的堂妹。”
“你下午有没有空,咱们出去吧。喂?你怎么不说话,在听吗?”
“在,但是没空。”
“一共放三天假,你难道都要在家用功吗?就出来半天。”
“你有事吗?”
路时洲以为她的声音冷淡是因为家人在,就把声音压到最低:“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要怕耽误时间,咱们找个地方一起用功也行,我可以帮你讲题。”
简年怕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这个电话搅乱,不敢再和他讲下去,说了句“不用”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路时洲正愣着,一双细细白白的手就伸到了他脸前:“五百块。”
路时洲打了下妹妹的手心,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毛爷爷:“你就讲了两句话,一百都便宜你了,还敢坐地起价。”
路檬把钱塞进口袋后,又把手伸了回来:“一百是打电话的辛苦费,四百是保密费。这个‘简年’当真是你的普通同学?普通同学为什么要强调堂妹。”
路时洲懒得理她,收起手机去了客厅。
路檬却不依不饶:“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去问季泊川,他一定知道‘简年’是谁。”
路时洲无奈,只得摸出钱包又给了她一百:“多了没有。”
“明明还有,我都看到了。人家是不是不肯和你约会?你再给我两百我就帮你把她约出来。”
“你一个小孩子要钱干什么?”
“你这问题问得真奇怪,钱当然是用来花的啦,裴湛的生日快到了。”
“……”
路时洲的父亲远在上海,清明假期短,不够时间来回跑,他便去叔叔家过,被堂妹软磨硬泡掏空了钱包后,为了躲清静,他打消了在叔叔家过夜的念头,晚饭前就回了爷爷家的别墅。
前脚刚进门,季泊川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他过去吃饭。两家只隔三栋房子,路时洲平时也爱过去蹭饭,但今天这顿是季家专门为了向他道歉准备的,毕竟事情是季泊川惹出来的。
季家家风正,上下几代人只出了季泊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