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可没兴趣和你们搞好关系。”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又到一旁靠着檐廊的柱子闭眼养起了神。
清光轻轻拍了拍本城怜的手背,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因为大俱利伽罗的冷言冷语而难过。然而社会你怜姐,一个普通小职员平日里见到的冷眼比他这种厉害多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过来拍了拍清光的手背,让他不要担心自己。
清光一本满足地收起手,如果不是接下来要出阵,他可能得捧着手傻乐呵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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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出阵的人数多了一人,但本城怜并没有发现有多大差别。
正如大俱利伽罗常常挂在嘴边的“一个人”“独自”,他行事总是一个人离得远远的,更不喜欢和清光他们打配合。虽然不是负责侦查的,但大俱利伽罗却一直一个人走在最前边,甚至都不回头看。
因为大俱利伽罗手长腿长,佩的刀也和清光他们的不一样,看上去要长很多,攻击范围也更宽广了。他只是安静地守在前方,既不回头也不说话,却莫名的让本城怜心安。不过这种心安和清光他们给的本质上没什么两样,只是他的沉默寡言和孤高不群让那份安定更加沉稳淡漠。
自从到了本丸之后一直是被保护状态的本城怜对此很是不适应,大家都是为了她好,或是他们自身绅士风度要求如此,或是他们认她为上司尽到了下属的职责,总归,他们将她划归到了需要保护的阵营之中。
但本城怜却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并且沉溺于别人的保护之中,若是哪天她回到了千疮百孔的底层生活里,就作为娇气柔弱的豌豆公主,死于对过去的追忆。
然而她自己也很明白,自身的实力水准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真不甘心。
走在队伍的中央,被保护得很好的本城怜试着调动刚学会使用方法的灵力探知着四周的情况。
事实上,有三位刀剑男士的前方探索,她这么做也不过是在练习能力罢了。然而本以为不会出什么状况的本城怜却探知到了一股非常恶意的力量。
和平日里来袭的溯行军的感觉不同,像是更为纯粹,更加深厚。
但本城怜一抬头却发现那三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又不由得怀疑是自己的探知能力训练得不到家,出了错。
大概是她紧张过度了……
正打算这么放弃的时候,脚下突然钻出了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紧紧抓住了本城怜的脚踝。那三人都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警戒着外来的敌人,却没有人想到会有奇怪的东西从地底下直接袭击本城怜。
本城怜被那骨架一把抓得跌坐在地上,而这一下,地底下的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本城怜的另一只脚。她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从白骨的牢笼中逃脱,反倒是被拽着往地下陷。
“啊啊啊啊啊!清光!”
她下意识地尖叫着,六神无主地叫了同伴的名字,越叫却越是慌张。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习惯了冷静接受现实的本城怜也无法淡定,慌得眼泪流了满脸。
清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试图用刀砍断桎梏着本城怜行动的骨质,却发觉杯水车薪。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知疲惫地劈砍着这些白骨镣铐,哪怕虎口已经被震裂,流出鲜血。
“血……我的祭品!”
不明真面目的怪物发出了这样的嘶吼,骨质的爪牙抓破了本城怜的皮肤,渗出了鲜血,而这鲜红的液体又更让它疯狂起来,白森森的骨质越发癫狂地疯长,眼见层层白骨已经快要完全掩盖本城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