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桀跪在地上,抱拳行礼道:“娘,孩儿只是寻机教训那个不知羞耻妄想高攀的宫奴而已。”
“什么意思?”贤妃接过茶盏。
皇甫桀在脑中组织语言,这些话他早在等待的时候就已想好。
“两天前,孩儿从太学院回来,路上看到父皇正与先出学院的六皇子笑谈,宫奴们远远跟着。孩儿怕惊到父皇,没敢露面,便隐在树后想等父皇与六皇弟先过去。就在那时,六皇弟手中玲珑玉球滚落,孩儿本想捡拾,却看到……”
“说。”贤妃娘娘眼角吊起。
“孩儿看到娘宫中宫女罗兰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捡起玲珑玉球,向父皇拜倒。那时罗兰装扮与平时不同,显得更为娇艳。孩儿一时没有认出,今天看到守在娘殿门外的罗兰才想起那天向父皇献媚的女子就是她。孩儿一时气不过,就……”皇甫桀还挥了挥小拳头,表示愤怒。
“咔嚓!”
茶盏被狠狠砸到桌上,立时碎成几片。
贤妃双眼冒火,心中恨极。
“娘娘息怒。”红/袖跪倒。
贤妃深吸一口气,厉笑道:“红/袖,没想到本宫宫中还会出现这种不知廉耻的贱货!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奴婢知晓,娘娘不用心烦,奴婢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本分。”
点点头,贤妃抚了抚自己的秀发,脸上换了一副堪称慈祥的笑脸。
“桀儿,你回去吧。你找你外公的事,本宫自会安排。”
“孩儿谢谢娘,孩儿告退,还请娘好好休息。”皇甫桀目的达到,遵礼退下。
皇甫桀离去后,红/袖一边收拾破碎的杯盏,一边道:
“恭喜娘娘,殿下终于开窍了。”她应该跟娘娘一样高兴才对,可是她现在心中的恐慌代表了什么?
“红/袖。”贤妃脸上也有喜色。她终于有所指望了不是吗?
“奴婢在。”
“你帮本宫递一封信给言将军。”
“是。”
小孩在走出殿门时,对所有偷瞧他的宫奴都笑了笑。
不管那些宫奴看了他的笑后会有什么千奇百怪的反应,总之,他的心情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
原来这样做是可以的。对,我是皇子。我这样做没有错。
原来谎言如此有用。怪不得张平说人不能说谎,但善意的谎言是被允许的。我帮他教训欺负他的人,对他是善意,所以这个谎言就是善意的谎,而事实证明善意的谎言果然是被允许的。
两日后,骠骑大将军言净进宫拜见贤妃。
言净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照娘娘这么说,这孩子并非当初我们认为的庸才?”
“是庸才还是狂言。还需要父亲大人多多费心。”贤妃坐在上位,微微躬了躬身。
“不敢,娘娘多礼。”
“父亲,这里没有外人……”
“不可。一切小心为上。”
贤妃知她父亲是个极为严谨的人,也不再勉强。
“殿下人呢?”
“就在外面侯着。”
言净思虑片刻,“这事需从长计议。”
“父亲?”
言净抬手,“此事非一般事,我原只想助他自立,以保护你们母子和言家。可现在你却说……”
言净摇摇头,道:“原本诸位皇子都没有把四殿下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