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下山是要为了修行,清苦是肯定的了,你一直跟着我也不妥,我这便送你回伏流河罢。”
辛回原本正馋涎着街边的肉包子的眼神忽的一冷,转过头眼睛红红地对清吾说道,
“那日发大水我家里的兄弟姐妹都逃散了,如今我回去岂非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的。”说完偷偷看了清吾,见他神色有些犹豫不决,立马带了哭声说道,
“罢了,就让我一个人回去罢,要是遇到什么厉害的大妖怪,我也不是不能应付.....”
最后干脆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出来,扯着袖子抹着眼泪。
清吾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同意辛回跟着他的,辛回心里小得意,脸上却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小模样,辛回就是拿住了清吾容易心软的软肋。
除去这一不算太大的小插曲,两人一路上相处得还是比较和谐的,午后,两人买了些干粮,便步行往更远的临安府去了。
临安府是南地最为繁华的都城,既然是历练,自然少不得要在红尘里走一遭的,人情世故皆是历练。
只是不过才走了半天的路,辛回便已经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天快黑的时候,总算看到一座有些破败的寺庙,看样子已经断了香火侍奉很多年了。
清吾寻了一些柴火燃起了一个火堆,拿出备好的烧饼在火上烤热了递给了辛回。辛回自觉自己只会依赖清吾,有些不好意思,便自告奋勇地出去打水。
就在不久前他们有路过一条河,走到河边最多半柱香的时间,路过林子的时候,看到林子有不少野菜,辛回很是高兴,想着采一些回去,不多时便兜了满满一裙兜,便心满意足地去河边打水,谁知还没到河边,便听见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辛回停在不远处,便不小心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男子说:“那日伏流河里确实有一只正在走蛟的畜生,闹得伏流河狂风暴雨、江河暴涨,两岸尽数被淹了,只可惜那畜生狡猾,被我的法器打伤后便逃了,这几日我沿着河流一路寻找,也没有看到踪迹。”
然后便有一男子答道:“不过一只想化龙的蛟罢了,你太小题大做了,以这种法子修炼终归不是正途,且损耗极大。”
其中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辛回还认识,另一个声音听着很是深厚,辛回自然是没听过的,但是光她知道那个人在不远处便不敢靠近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水了,兜着野菜便往破庙跑。
清吾早已经用干草铺好了歇息的地方,却见辛回有些慌忙地跑进了庙里,手里没有水,倒是有一大把野菜。
“你不是去打水么?怎么捧了这么多野菜回来。”
辛回精神未定,强自镇定了一番,刚想说话,便听见有人进了破庙。
一个褐衣道人,一个灰衣僧人。
褐衣的道人正好清吾认识,便是随师兄下山那日在伏流河畔见到过的那位手持拂尘的道人,瞧着约莫四十岁上下。
而他身旁的那和尚一身灰衣,皮肤很黑,侧颈处有一条疤痕直直延伸到了耳朵,眸光深幽冷冽,像笼了一层霜,五官端正,甚至有几分俊俏,年纪瞧着同褐衣道人差不多,身后背了一把约莫五尺长的大刀,刀身被灰色的布包裹得严实,瞧不见模样,但无形中透出的戾气却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
两人一进庙里,便把视线放在辛回身上,辛回心里一凝,不动声色地往清吾那边挪了两步,将野菜仔细放好,然后和清吾一同打量着突然走进破庙的两人。
出门在外,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两不相扰,各歇各的,清吾依着礼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