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回手背在身后,扬眉一笑,回敬道,
“本姑娘也奉劝公子一句,莫欺少年穷。”
那少年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一群怂包不甘不愿地离开了。辛回走到季献面前,此时季献已经坐起身来,拾起已经碎了的长箫,一阵苦笑。
辛回看着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来一场唯美一些的邂逅,结果竟是这般模样,而后又觉得季献怪可怜的,一想到他这么可怜是自己造成的,心里便不禁心虚起来,说起来,罪魁祸首便是自己。
辛回一心虚就忍不住摸鼻子,此时,她一边心虚摸着鼻子,一边对在坐在地上的季献道,
“公子先起来罢,地上怪脏的。”
季献抬头,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然后就注意到眼前的姑娘正捂着鼻子,他心中思绪转了转,自己昨日才在河边沐浴换过衣裳,难道就已经有了味儿?她还嫌自己坐在地上脏?
辛回见季献神色古怪,不明所以,却还是心虚地不敢多问,话说心虚它是种病,得治啊!
季献心情复杂地朝辛回作了一揖,道谢道,
“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在下不胜感激,日后若有机会,在下必当报今日姑娘相护之恩。”
虽然在辛回听来,季献这么说呢,意思就是想赖账,但是想到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拯救他的,便也不加计较,如今季献居无定所,唯一用来谋生的长箫也坏了,现下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时候。
“公子是此番进京参加春闱的举人么?”
见季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辛回努力自然地笑着说道,
“公子不必客气,我见公子似乎于身外之物上有些难处,不如我先借给公子钱银解了燃眉之急,待公子金榜题名后,才还我也不迟。”
季献眼中黯然起来,敛眉道,
“君子无功不受禄,姑娘不必怜悯在下,在下虽不才,却也还是晓些孔孟之道的。”
辛回摇了摇头,严肃认真反驳道,
“公子误会了,我赠你钱银,不是因为我可怜你,而是因为我瞧上你了。”
在场的人除了辛回具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当场。
季献:刚才你不是还嫌我脏来着?
晴好:糟了,公主殿下又犯病了
晴方;我仿佛感觉到我脖子上的这玩意儿它要掉!
平陵君,楚歇。
辛回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十分戒备地看着楚歇。
“呵,你同你父亲一样,明明是一条吐着毒液的蛇,偏生要做出一副光风霁月的虚伪样子来,小人就是小人,装什么君子?”
荀缙躬身不语,只是行了一礼,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