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场面干干的用饭,突然便听见外间一阵吵闹,辛回正在同那鸭翅膀做斗争时,倏地听见哐当的一声,自己这雅间的门被踹开了。
三人具是一惊,而在看到来人后,沈潋滟脸色猝然惨白起来,季献眸色也几经转变,只有辛回看了来人一眼,继续淡定地将那个鸭翅膀啃完了。
这来的人,正好三人都认识,正是沈潋滟如今的未婚夫宋鞅,也便是那日在杏花巷,恰被辛回撞见找季献麻烦的鹰嘴鹞目的男子,辛回姑且在心里唤他鹰嘴兄。
辛回吃完,擦了擦手,凑到季献耳畔自以为很小声地道,
“他定是来找你麻烦的。”
耳侧的姑娘凑得太近,季献甚至感受到了她说话时口中带出的温热,闻到了女子的发香,他略微不自在,几不可见地往一旁微微侧了侧,避开那股香气。
沈潋滟低垂着头不言不语,然后便见宋鞅几个阔步向前,走到沈潋滟的身侧,一把抓住沈潋滟的手腕将她强行拉了起来,怒极反笑道,
“好你个沈潋滟,你才同我定亲几日,便想着要红杏出墙了么?当初说的好听,陪我上京赶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还惦记着你这个老相好!”
看着宋鞅指着季献,辛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厮便是沈潋滟移情别恋的对象宋公子,怪不得那日想要对季献逞凶,原来两人是情敌么,一个凶狠骄纵,一个自私凉薄,倒也是般配。
沈潋滟重重咬了咬唇,才抬起头直视宋鞅道,
“是,我心里依旧爱慕他,当初答应嫁给你,也是被我爹逼迫的,如今我想通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同你回去。”
听了这话,宋鞅眼睛都气红了,而季献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因着宋鞅是硬闯进来的,雅间门口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辛回感觉情况不妙啊,这番下去,若是有认得极季献的人,明日恐怕便将“状元郎冲冠一怒为红颜,重赢昔日心上佳人芳心”的八卦传遍满京城了,若是恰恰还有一个半个识得自己的,怕是还要加上一句,“清晏公主被拒泪洒当场”。
一想到此处,辛回打了个冷颤,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那僵持着的二人说道,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如二位回家去慢慢说?”
宋鞅见是那日救下季献的姑娘,更是没有好脸色,冷笑道,
“怎么,姑娘还要将在下这一桩闲事也管上一管?”
辛回抄着手,眯着眼说道,
“你的闲事本姑娘没心情管,我只管他的事。”说着伸出个手指来指了指身后的季献。
季献原本安静地待在一旁,此时突然被点名,摸着鼻子偷偷扬了扬唇。
此时悠然居的掌柜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谄笑着对辛回说道,
“各位贵客,在此处理论起来难免不好看,平白丢了身份,不如几位先去咱们悠然居的后院,心平气和坐下来吃杯茶谈一谈,如何?”
辛回赞许地看了掌柜的一言,点了点头,宋鞅看了看四周,想着若是闹将开来,自己脸上也不好看,传到父亲耳朵里更是少不了责骂,便也僵着脖子点头了。沈潋滟被宋鞅强拽着,她的意愿暂时可忽略不计,而季献 这厮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悠然居的后院的亭子里,立即有懂事伶俐的小二上了茶水来。
沈潋滟挣开了宋鞅的手,满是委屈的望向季献,宋鞅一见她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