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富商们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主持人手中的物品,心里却在思量着它们的价值。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这座全国最发达的城市,人类的**远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漩涡还要深, 散场后的活动并不是言语所能描述的。
萧泽溢慵懒的坐在角落里,今晚的午夜场葡萄酒拍卖会, 有他比较期待的酒种。
他以22.49万美元的价格竞拍下了罗曼尼康帝酒庄1985年出品的七支美杜莎拉,他将自己近一年的工资换来了这七支勃艮第葡萄酒,从平常人的观点来看很难定义这值不值得, 但在一个葡萄酒爱好者的眼里, 这七支酒是最美好的珍品。
西装革履的商界老板和花枝招展的名媛躲在走廊边互相**, 一个啤酒肚, 秃顶,眼神下流;一个浓妆艳抹,着装暴露,眼神暧昧;彼此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照不宣。
萧泽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 他是因着对葡萄酒的热爱才来参加拍卖会的,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当然不会无聊到多管闲事。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暗淡, 他拐进旁边的男厕所, 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 冬天的自来水冰冷刺骨, 打在脸上清醒了许多。
他习惯将自己的头脑保持在最清醒理智的状态,那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丢不得。
他将别在领口上的无框眼镜戴上,把自己那双惑人的眼藏在玻璃镜片后,硬生生的给那张冷峻的脸,增添了几分儒雅的贵族气息。
厕所旁边的走廊外,有一个女人靠在墙上抽烟。
她脚踩一双十八厘米的恨天高,深v的黑色长裙开裂到大腿处,露出白花花的长腿,脸色苍白,波涛汹涌,一头长发垂在腰间,她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以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靠在墙面上。
据说她这种装扮,就是今年最流行最受欢迎的妖娆贱货女配装,好多小说中的男主最终抛弃了白莲花女主,成功投到这些女配的怀中。
当然了,这些词都是他从公司那堆女员工嘴里听来的。
萧泽溢径直从女人身边走过,脸不红,心不跳,眼不眨,脚不停,连余光都不曾有。
不好意思,如果是他的心上人,就算穿着丑陋笨重的黑色羽绒服,脚踩幼稚的粉色兔耳棉拖,他也能说硬就就硬。
只可惜眼前人不是心上人。
就算撇开性格和气质不提,单看脸这一项,眼前这个女人就输得够彻底的。
他的心上人就算只做一个花瓶,也是摆在故宫里最精致的花瓶。
他表示自己可颜控哩。
袁茵手中的香烟滑落在地,她被彻底的无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咬了咬下唇,轻跺脚跟,亦步亦趋的跟在萧泽溢身后。
方才从他落座开始,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这个男人在这一堆满肚肥肠的富豪里显得非常的赏心悦目,对她而言,甚至比台上的拍卖品更具吸引力。
她今天是来涉猎的,萧泽溢很不荣幸的成为了他的猎物。
她是当今半红不红的女星,狗血言情剧里的万年女二,离进军女一号,只差一个金主。
她的经济人和她说,她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演技可以碾压当今花旦,红不起来的唯一原因是她没被潜过。
她不愿意和那些堕落的名媛一样和跟满脑肥肠的富豪**,萧泽溢是她唯一的机会。
他虽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国宝级品酒师”这个称号很吃的